因为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和陆司铭讨论过了。

两人都觉得瓦然叛军，或者说南楚余孽的进攻，也未免太容易和势如破竹了一点。

且他们进攻的时候，大燕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天灾，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在一个国家没有虚弱的时候，去攻打，这简直和他们知道的历史常识相违背。

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关键对方还打赢了，直接靠着差不多二十万人马，拿下了郴州一个完整的州。

连带着隔壁的禹州也拿下了一半……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简直都可以写进军事教材里，供所有后人惊叹惊讶了。

但无论是陆司铭，还是楚清歌，在看待南楚和大燕的这一次碰撞时，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南楚余孽操控下的瓦然叛军，能那么快的拿下郴州，有一个人是“功不可没”的。

这个人就是镇南王。

如果不是镇南王正好回京述职，得知战况，急急赶回西南的时候，又被行刺。

郴州不会沦陷得那么快，禹州的大半县城，也不会没有什么抗争之力直接投降。

可以说，镇南王的问题，基本导致了大燕在西南一带，和南楚余孽的斗争失败。

若真的审判，镇南王不仅会被免职，他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可镇南王毕竟是王爷，且有不少军功在身，据说曾经还有从龙之功，他自然不会死。

现在也就是把领兵权移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而已，不过据楚清歌他们最近接收到的信息，镇南王世子并没有他爹那么厉害，第一场收复仗，就被打得丢盔弃甲了。

搞得不少人都在说，这镇南王世子还是换一个人当吧，说什么反正是前王妃生的，哪怕占了个长子，但不行就是不行，现在这个镇南王妃也不是没生嫡子。

完全可以顶上等等。

楚清歌先前听的时候，也那么觉得，一个人不行，就换下一个，且别看出身。

人行才行。

现在听裴彦说，镇南王居然可能和南楚余孽勾结了，那么这个镇南王世子是不是真的没用，就要打大大的问号了，“这件事，你父亲他已经确认了吗？”

楚清歌忍不住问了那么一句。

裴彦表示，“怎么确认，这种事要是能确认，那朝廷都可以直接征伐镇南王了。”

“所以你现在说的，都只是临安侯的猜测？”陆司铭淡道。

“也不止我爹这么想啊。”裴彦道，“京城里，但凡有点脑子的都那么想。”

因为实在是太巧合了啊！

“镇南王前脚往京城来，后脚西南就着了火，他直接掉头回了西南，连京城都没进。”

裴彦道，“而在他来之前，我爹暗中准备了不少，就是担心镇南王会来京搞事情。”

陆司铭凝眸，“你的意思是，当今圣上想要收回他的兵权了？”

“对。”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很多情况裴彦都不需要详细的说明，哪怕只是提一点。

甚至说出来的有些跳跃，完全接不上之前的，对方也能自己把完整的情况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