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清歌完全不需要对方这么做，“我并不想管陆家。”

全然是因为陆司铭需要陆家，她才接下了陆家，否则她才不来管陆家的事。

蒋姨娘见楚清歌这般说，便知道自己主动表示可以为楚清歌作陆远桦身边内应的事，楚清歌拒绝了，若是她不够灵性，或许会对此有些失望。

觉得楚清歌这是在拒绝她，不信任她，也不给她示好靠近的机会。

可蒋姨娘不是个蠢货，她能在赵姨娘笼罩后宅的时候不失陆远桦的宠爱，也能顺利带大两个双胞胎儿子，可不全然都靠卢氏和闫管家的好心。

她还是有脑子的，自然也在这段时间和楚清歌的相处中看出了楚清歌的性子。

对方若是说不在意，不想管，那绝对不是像一些当家主母般放烟雾弹。

对方一定是真的不在意不想管。

且他们若是还在陈阳县，楚清歌的丈夫陆司铭又还是以前的废柴样子，楚清歌说这样的话不一定是真，可现在楚清歌自己有自己的人手和生意。

丈夫陆司铭也俨然和过去不同，那楚清歌接手陆家是真的多了负担。

好处是没多少的……哪怕她已经从陆远桦那里知道了陆远桦的来历。

可越是来历不凡，有些东西，比如嫡庶就越发显得重要。

好比如陈阳县本地的一些有钱人家，就很看重嫡庶。

而市井百姓，别说很少出现庶子，就算真有庶子，他们也不太看重这些。

大部分情况都是谁出息就更看重谁。

可大家族人太多，利益也太大，这嫡庶之别的规矩，自然也就越发重要。

所以陆远桦的来历不仅没有让蒋姨娘放松心态，让蒋姨娘觉得陆远桦重要。

她反而更加重视陆司铭和楚清歌，尤其是陆司铭，他现在可是卢氏认下的嫡子。

就算赵姨娘再怎么偏爱陆司宇，陆远桦也不同意家业落在陆司铭手上，只要陆司铭有嫡子这个身份，他就是陆家毫无疑问的继承者，名正言顺。

陆远桦和赵姨娘再反对也没用，毕竟陆远桦身后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家族，对方定然是重这些规矩的，且家族不重，大燕的律法也是偏向嫡长的。

尤其陆远桦来历不简单，卢氏的来历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她简直不敢相信，赵姨娘一个丫鬟出身的人哪里来的勇气，敢和卢氏抢丈夫的。

当然了。

她也理解了当初为什么卢氏和陆远桦关系烂成那个样子，陆远桦也没能休掉卢氏，也理解了赵姨娘那么厉害，却为什么还是要收着尾巴做个人。

有将军府出身的嫡出大小姐坐靠山，现在的陆家，还有比陆司铭和楚清歌地位更稳的吗？

没有！

所以蒋姨娘今日才会在感谢楚清歌之余，释放可以帮楚清歌监视陆远桦的信号。

只是楚清歌是真的不需要。

陈阳县的陆家还有点东西，现在的陆家，她都懒得去计较陆远桦偷偷留下去的私房钱。

那点东西，连让她开个车行都不行，她才懒得去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