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甚至都能想象到卢冠恩会怎么被姚氏忽悠。

无论她如何“以死明志”，姚氏都会让卢冠恩以为她这个弟媳是因为流了三次孩子，不能生育了，觉得此生再没有别的希望，才这般找死。

之所以在死前还要“诬告”姚氏，则是嫉妒自己的婆婆生了两儿两女。

总之，姚氏的忽悠能力，本身在大部分人面前，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尤其卢冠恩这样本身就对姚氏有些“言听计从”的好儿子。

对姚氏的话，自然很难起怀疑。

不过就像姚氏不理睬卢冠恩要钱时，跟立嬷嬷解释的那句今时不同往日了。

从未怀疑过自己母亲的卢冠恩，哪怕今日只是为了让楚清歌相信他母亲没有说谎才带走了历年来的家中账本，那也是一种明显的改变风向。

或许在卢冠恩心里，对于母亲突然哭穷拿不出钱来的事，是有些怀疑的。

哪怕并不多，那也说明卢氏和楚清歌等人的出现，对卢冠恩造成了影响。

要是和卢冠恩对卢氏不同的态度，也是一个极好的分化他们母子的切入点。

秦氏和春鹃没有再说话，毕竟她们已经进了将军府了，而周围也开始出现其他下人，这些下人大多都是姚氏的人，若是看到她们密切私语。

这些人少不了回去副管家那里打小报告。

秦氏和春鹃进了自己的院子，而楚清歌那边也是轻车熟路的抵达了陈家。

然后在元氏的接待下，去了宁茹云的房间。

“自从你将灵芝丸所需药材的单子给了我们后，家里就已经派人去找了。”元氏小声道：“不过有几味药确实难找，甚至连一些线索都没有。”

“是这样……”陈家找之前，楚清歌就已经找过了，她给陈家的都是她没能找到的，所以陈家能在她没找到的基础上再找到几味已经很不错了。

“这事先不告诉茹云姐。”楚清歌道，“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实在不行，楚清歌就去找何风清，问问需要什么代价才能让何家提供药材。

虽然代价必然不小，但只要有可能，就得去试试。

当然，这些楚清歌都不会告诉宁茹云。

楚清歌和元氏进入卢氏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李青萱收起药箱子。

她每日除了代替自己身父亲来给卢氏看诊后，也会根据卢氏的状况给卢氏简单的针灸，就算不能让卢氏根治，却也能让卢氏的身体舒服一点。

“二，二夫人，陆少夫人，你们来了。”

楚清歌早在来京城前的路上，就时不时的去看望卢氏，和李青萱自然熟悉了，加上李青萱的性子很是爽朗，所以她对楚清歌的招呼十分自然。

不过对于元氏的招呼，她就有些怯生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元氏来看卢氏看得少，导致李青萱和元氏不太熟悉。

又或者元氏本人比较凶，让李青萱不敢打太随意的招呼。

而是因为李青萱喜欢元氏的儿子陈临之，这才让她没办法很自然的面对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