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铭看楚清歌讲得眉飞色舞，虽然觉得楚清歌展现原本世界的东西不太好，但也没有阻止。

毕竟他已经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就算他是“鬼”，现在的陆家或者说定安侯府那边，也不会将他如何了。

当然，这些他暂时不会告诉楚清歌，否者这丫头不知收敛的，搞太多新奇的事……还是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的。

楚清歌讲得开心，在简单的讲了一点红楼梦的主线故事后，又开始讲起了白蛇传。

而白蛇传这涉及到精怪和人妖的爱情，就明显更有“猎奇”的意思了。

原本只打算吃个晚宴就撤了的陆远桦，居然把楚清歌讲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不仅没让丘姨娘弹琴唱曲了，还忘了自己从来不熬夜的养生原则。

第一次守了岁……

随着不知道谁家的爆竹响起，大家终于引来了新一年的第一个时辰。

“爆竹，爆竹……”

小春和开心的叫着，一点困意都没有。

而随着一家的爆竹声响起，其他人家也陆陆续续响起了爆竹的声响。

也就在整个京城，难得的没有宵禁，被这爆竹声萦绕的时候，京城东南方一处不起眼的两进院子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同样在守着岁。

他独自坐在靠在主屋延伸出来的走道上，看着庭院里纷纷扬扬的雪。

听着这一声声的爆竹，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新年啊……”

“又是一年……”

那些埋葬在雪地里的鲜血，彻底被世人遗忘。

可他却还记得那些不该死去的人们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雪地的样子。

“挺好的。”中年男子自饮自酌的看向落雪的天空，“好好享受吧平京城，这会是你享受的最后一个祥和宁静，又充满热闹的新年了……”

……

新年的第一天，楚清歌没起得来。

没办法，欠下的债，要还，说过的事，要做，给出的承诺，也要遵守。

要不是某人看她讲了许久的故事，又因为守岁熬了夜，实在有些累。

她或许能睡到第二天的下午去……

“现在几点了？”楚清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本来以为回应她的是追月。

可没想到回答她的事微微低磁，听上去格外好听的男音，“大概十点。”

十点？

楚清歌迷迷糊糊，也没意识到声音的问题，下意识的想说，还行。

本以为自己要睡到十二点起来的。

可等到她想起，不对啊，她穿了，虽然追月已经习惯了她问时间问几点。

但追月每次回答，都是时辰来着，从来不会回答几点……

尤其这声音……

她转过脸去看，然后便看到一张好像自带滤镜的俊脸，转眸看向她。

楚清歌愣了一下，“陆司铭？”你没去上学啊……后面这话她没说出来。

因为她很快反应过来，陆司铭放假了，而昨晚是除夕，他们守了夜。

等到散去各自休息，她默默的还了债，感觉差不多到凌晨才睡过去。

“头晕。”

楚清歌小小的嘟哝了一声，陆司铭便放下手里的书，扶着楚清歌坐了起来。

俊美无双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消失了，快得就像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