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远桦的加入太子党,未必没有陆老侯爷的默认。
陆远桦早早的去参加太子党,也未必没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考虑。”
“确实。”
楚清歌道,“这段时间我和裴彦来信,了解了不少所谓的京中的纨绔,拿裴彦来说,像他这样的标准废物,做自己喜欢的事都来不及。
怎么可能跑去参加什么结社。”
陆远桦的情况其实和裴彦差不多的,都是头上有十分优秀的兄长和姐姐。
而本人不怎么争气,也不想努力,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去参加党派。
把自己卷入一些“无趣”的政治斗争里。
“这就是第一个有问题的地方。”陆司铭道,“第二个让我怀疑的点,是陆远桦在陈阳县拥有的财富,他离开家的时候,陆老夫人怕他受苦。
虽然会给他不少钱财,可给的这些钱,应该远没有他在陈阳县拥有的多。”
陆司铭有陆童生的记忆,自然比楚清歌更清楚,陈阳县的陆家有多富裕。
“虽然他说经营都是闫管家在做,可闫管家真的是一个经商奇才吗?”
可以让他们从陆家带走的财富,在这二十年时间,翻到赵姨娘暗中贪污了那么多,闫管家也都没有“举报”的程度?
“闫管家在路途中对赵姨娘的举报,与其说是水到渠成,不如说是在试探我。”
“试探?”
“对。”陆司铭道:“赵姨娘对我的真实态度,整个陆府大概只有周嬷嬷是真的稀里糊涂,其余人,不可能看不到,而我对赵姨娘的服从。
就是他们那一次对付赵姨娘想要试探的。”
楚清歌瞬间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们,他们是故意找出赵姨娘的问题,看你会不会像过去那样,因为对赵姨娘愚孝而为赵姨娘求情?”
“嗯。”陆司铭道,“所以他们应该很早就意识到我不是过去的陆童生了。”
可他们什么都没说,装作一切正常,以至于陆家其他人也跟着认为这一切正常。
毕竟三年不见,不是吗?
“这是你怀疑的第三个点?”楚清歌道,“他们意识到你有问题却不发?”
“不是,第三个点,是我让你做的试探。”陆司铭道,“他们发现我有问题不发,不代表他们在装傻,毕竟他们对真正的陆童生应该也没多少感情。
换了个人。
而这个人还挺有用,将错就错,只要不是真的傻子,是个人都会这般做。
并不能说明陆远桦不是废柴。
我怀疑他不是真正废柴的第三个点,是我让你去找他,问他是否有转机。”
楚清歌抬手捂嘴:“你,你试探他。”
“对。”
陆司铭道:“他高看了我,觉得我让你去找他想办法,应该是看穿了他。
他也就没有再隐藏,直接摊了牌。
又或者说,他是时机到了,不需要再隐藏了,哪怕知道我是在试探。
他也不介意肯定我的怀疑。”
“可这些又代表什么呢?”楚清歌道,“就算知道陆远桦不是废柴……”
“我不是说了吗。”陆司铭温和的打断她,“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