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药,只能多喝水等药效发作完,过程非常难受。”梁欢瞪了一眼沈清栀,走到霍霆烨身侧落座,冷白的双手按住他睡衣领口。
“烨哥,我留下来照顾你。”
沈清栀漂亮的杏眼黯淡下去,看着梁欢离霍霆烨这么近,做着亲密的举动,心里并不舒服,粉唇微掀了一下,却不知能说什么。
“你先回去。”
霍霆烨冷声开口,本就音质低沉的嗓音,此刻因虚弱无力,气呵为主,更是冷若冰霜。
梁欢捏着纽扣的手顿住,心酸却拼命忍住,将手收回。
沈清栀送梁欢出门。
大门外,梁欢狠狠瞪着她,“你不稀罕就早点把霍太太的位置让出来,别让他遭罪。”
沈清栀垂下头,一言不发。
她的意思是:霍霆烨之所以想要她,是因为他们是夫妻,做该做的事。
沈清栀回来时,霍霆烨仍衣衫不整靠着沙发背,脸色异常得白,额头渗着密麻的冷汗,闭着双眼。
“霆烨,”沈清栀低喊了两声,见霍霆烨没有什么反应,才靠近他,“我帮你把纽扣扣回去吧。”
沈清栀细软的手按在他睡衣领口,顺着敞开的睡衣,一颗颗仔细地为他扣上,指尖不时摩擦过他的肌肤,撩起无限情欲。
霍霆烨睁开双眼,平日里锋芒过甚的眸光,此刻却是难得的柔软。
沈清栀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抬眸便撞入他黑如夜的双眸,眸底似有星芒灿动。
沈清栀撇开目光,“我去给你倒水。”转身要起来,手腕却被他的手捉住。
他没有力气,也只是轻轻一握,却烫得灼人。
沈清栀没有动,心底委屈极了。
明明是他做错了,可别人偏说她不对。
他不止握着她的手腕,还揉了揉,挪到掌心,以掌心轻贴。
沈清栀蹙了一下眉头,抬眸看着他,脸颊泛起异样的粉,眸光却凶凶的,很想控诉他活该。
霍霆烨没力气和她生气,只是想和她待一会,看她气呼呼的,倒来了点兴致,“谁把你教坏了?”
他比她大好多岁,相处下来长辈胜过丈夫,她总不自觉起了敬畏之心。
可这件事,错的是他。
“没有人教坏我,更何况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别人教。”嫁给他的时候已经20岁。
沈清栀眸子微垂,说得斩钉截铁,“是您做错了。”
霍霆烨胸口微微起伏,大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滑动,隔着薄软的布料,柔软的触觉令他心头舒畅,“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想要自己的妻子,错在哪?”
“嗯?”
他仍是漫不经心的语调,甚至带着点痞气的坏。
他的手好像沾着十万电流,揉过的手臂发麻发痒。
她难耐地挣扎。
这几乎是两年多以来,他对她说的最长一句话。
霍霆烨全身无力,沈清栀微挣,便挣脱了。
妻子?
他什么时候把她当作妻子看待过,分明就是随手可以送人的一个物件摆设。
更何况,心上人回来了,要不是意外怀孕,恐怕婚都离干净了。
“若没有婚姻这块遮羞布,您这是强取豪夺。”沈清栀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心里话。
沈清秋不愿意的时候,他也是强占吗?
她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他,转身就走,走到陈阿姨房门口,拍响房门,声音带着一抹哭腔,低柔,“阿姨,霆烨不太舒服,您和我一起扶扶他,好吗?
过半晌,或许没有这么久。
可身后人投来的冷冽目光,渗人骨髓,冰冷得令她分秒都觉得漫长。
陈阿姨披着外套打开门,揉着睡眼,含糊地喊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