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医术不精,但是这点浅显的问题,就是初初学医者都能看得出来的。
宫辰渊身上有伤,而且还是新伤!
他不想说,白沄婳也没打算问,他不说总有他的道理。
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她又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挪了过去,抓起他的手诊脉。
宫辰渊想要把手抽出来,被白沄婳一句“别动”给吼得不敢动了。
年幼时,他调皮弄伤了手,太医给他上药,他疼得乱动,母妃也是这样吼他别动,然后亲自帮他上药包扎。
这种久违的关心让他的心变得柔软,难得的卸下了自我保护的外壳,声音软得有些委屈又有些开心:“我没事。”
“脸都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伤到哪儿了?”
脉象是失血过多,白沄婳伸手去扒他的衣襟。
宫辰渊想捂住不给她看,却被白沄婳凶巴巴的一个眼神给看得泄了气,赶紧松开手,还主动把衣袍脱开,露出了腰间已经包扎过却还在渗血的伤口。
“伤成这样你还说没事,一声都不吭,你是真行啊。”
“习惯了。”
“习惯了?这都能……”
白沄婳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静静地帮他把包扎的白布拆开,重新上药。
幸好,有了前车之鉴,她去哪里都习惯在马车上放一个药箱,装了一些常用的药,应对他这外伤足够了。
包扎好伤口后,又小心地帮他把衣袍穿好,这么冷的天,他又失血过多,再冻一会儿,他估计就鼻涕清清流了。
“怎么伤的?”白沄婳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问道。
不待宫辰渊回答,她又摆摆手:“算了,既然勉强就不用告诉我,只是下次注意一些,让叶尘过来我这里取一些药带着,以防万一。”
“好。”
把药箱放回原来的位置,白沄婳抬头看他:“伤成这样,要不要回去休息,这婚宴也不是非参加不可。”
反正白月瑶的戏,看不看都无所谓,结果都是注定的。
宫辰渊摇头:“不用,我还可以,若是不去,父皇会起疑心的。”
不去参加另一个儿子的婚宴,能起什么疑心?
皇家明面上兄友弟恭,背地里你死我活,不是常态吗?
难道装作看不见就可以当没有事情发生了?
这狗皇帝也没老到头脑糊涂的地步啊。
不对,这狗皇帝岂止糊涂,简直愚蠢还多疑猜忌,不然怎么会忌惮外祖父这样忠心耿耿的老臣呢。
如此想来,就算怀疑一下自己的儿子,好像也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了。
白沄婳只好又取出了一粒止疼的药,让宫辰渊吞下去。
很快,马车就到了明王府。
白沄婳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前世日日都期盼着能嫁进来,今生却是恨不得将这明王府夷为平地。
她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还是得来,而且是来看着宫离彦娶妻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