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越来越乱,人挤人,人推人,有人骂,有人吵,有人哭,闹得不可开交。
等官兵把激愤的人们都赶走,把场面都控制下来的时候,发现刘家的那几个女眷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了。
白沄婳着实被吓到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激动的人群竟然如此可怕,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
看那几个女人的下场就知道。
衣衫几乎被扒光了,头发散乱犹如疯婆子,身上脸上处处抓痕,还有不少地方都出血了,几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
白沄婳半点都不同情她们。
看她们能说出那些话,就知道她们与刘兴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的目光落在囚车里刘兴德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他那一脸冷漠,毫无生气,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毫不关心的神情。
原本她还以为,即便是坏事做尽的恶人,对亲人,对枕边人,至少也会有那么一两分真心。
然而,刘兴德却俨然是一个天生无情又凉薄的人。
怪不得他会犯下如此多的恶事。
白沄婳不再关注这边的事情。
她从愤怒的人群身上获得了对付下一个人的灵感,如获至宝般地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离去。
一回到房中,她便迫不及待地取出那一张纸条,却惊讶地发现纸张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劲,稍稍偏移了半个指甲盖那么大。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放纸张的盒子,上面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且这个藏盒子的地方,只有她自己知道,就连一直照顾她的那几个丫头也一无所知。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她撇去满腹狐疑,取出名单,毫不犹豫地划去了一个名字,同时还把对付这个人的方法用一张纸记录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东西都放回盒子里。
为了以防万一,她思索片刻后,拔下了一根头发,轻轻地夹在纸张的折痕中间,将东西又藏了回去。
翌日一早,难得的是,不仅是宫辰渊,就连两只鬼都没有出门。
餐桌上。
白沄婳看着一大早就要喝酒的况星辰,笑着问道:“师父,何事这么开心?”
况星辰举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与旁边的神医对视一眼,继而笑笑:“难得今日不忙,喝点小酒庆祝庆祝。”
“看来师父是真累坏了。”白沄婳笑,给宫辰渊夹了一筷子菜:“你们究竟忙什么去了,这么累。”
宫辰渊道:“是兵权的事情。”
白沄婳明白了。
自从宫辰渊伤了腿之后,他手中的兵权就已经上交,如今外祖父手中也没了兵权,若想要那个位置,兵权必不可缺。
还以为刘德兴的事情与他们有关呢,白沄婳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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