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乌发以镶碧鎏金冠束起,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当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刚刚拾级而上的宴九渊时,风华绝代一词在脑中有了具体的形象。
宴九渊脚步不停,跑到亭子前先向看过来的宗主一礼,再向云华仙尊一礼后静静站到了他身后。
南溟仙尊对面,是头戴银冠,黑发高束,面容极为英俊的云华仙尊。
他穿着一件白色对襟长衫,衣襟和袖口处都镶绣着银丝流云纹滚边,腰束月白祥云纹宽腰带。
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又执起一颗白子悠闲地靠在栏杆上,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几分潇洒。
云华仙尊见比计划中提前不少回来的徒弟,转头看他一眼笑道:
“这是灵石花光了?你师兄师姐们可不会轻易上你的当了。”
宴九渊挠了挠头,干笑一声道:“灵石确实又花光了,不过弟子提前回来是因为其他事。”
云华仙尊挑起眉,听他这么说,眼中兴味大起,
“哦!说说看。”
他转回去又落下一子,到了他们这个修为,一心几用如呼吸一般自然。
宴九渊来了后,出于晚辈的尊敬和礼貌,才安静等着宗主和师尊下完棋再说。
现在师尊开口了,宗主也默许,他就迫不及待把在江宁遇见青莲仙尊弟子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待他说完算出的卦象后,云华仙尊又转过头看他。
南溟仙尊也抬眼向宴九渊投去了今天的第二眼。
宴九渊一下子卡壳,恭敬询问道:“宗主?”
南溟仙尊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青莲仙尊的两个弟子表里相合,且大弟子才是那个辅佐之人。”
声线清冽,是一口磁性动听的男中音。
“弟子不才,只能看出大意如此。”
宴九渊说到这,突然懊恼道:“我该多留一日再给温道友算一下的,这样也能再看清一些宁师妹的命格。”
他当时被震撼到,一心只想回宗门告诉师尊。
而推演算命是极为耗费心神之事,且窥探天命有代价,星辰宗弟子一天最多只能算一次。
“无妨。”
南溟仙尊淡淡道:“你走才是对的,他们二人的命数,以你的修为连续窥探必会受伤。”
宴九渊张大了嘴,云华仙尊啧了一声,对徒弟道:“我和宗主有事相谈,你想说的事情我答应了,下去吧。”
宴九渊被师伯透露出的消息惊到了,施礼后一脸恍惚地下了山。
“师兄,她就是天命之人吗?”
宴九渊走后,云华仙尊坐直敛容问道。
南溟仙尊点头,“已确定无疑。”
云华听完,长叹一声,“才结丹境,时间可不多了......”
南溟仙尊眉头动了动,“九渊说的另一人,倒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思索了一会,沉吟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宗内事务就交给你了。”
云华仙尊肃然应是,两人顷刻间化作两道流光下山去安排,独留一盘残棋在这亭子里,等待下棋之人回来继续。
中州西南,一片怪石嶙峋的山地内,宁嘉笙正独自一人在石林中对战石妖。
一大早,她就带着鸟妖父女,手上抱着一只白兔跟着师兄继续南行。
温行舟知道师妹一直想要历练,奈何这后面一路上实在没遇上实力差不多的妖族。
在飞到这片石林上空的时候,温行舟告诉她
宁嘉笙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待师兄说石妖还吃过不少人让她小心应对后,更加跃跃欲试了起来。
吃过人好啊,吃过人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杀了取妖丹了。
心魔大声笑道:“不自量力,那可是元婴级别的石妖,真听别人夸你两句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了。”
宁嘉笙对她翻个白眼,把十八放师兄的剑上,提着赤焱就冲进了石林。
十八战战兢兢地趴在温行舟剑上,见宁嘉笙被石妖击中了好几处,现下右臂都已骨折换了左手持剑。
他忍着惧怕心疼不已地开口问道:“仙君为何还不出手呢?在禁地之时,您不是都怜惜仙子怕她受伤吗?”
十八和宁嘉笙还有那两个守卫在禁地混熟后,经常听到秦匪和苏双依一脸牙疼地说起温师叔来看宁师叔的情形。
那简直像是他养在阁楼里的闺女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随便破个指甲盖大小的口子都要唠叨心疼半天,非要让师妹吃下疗伤的丹药才会停。
怎么现在人在眼前都快重伤了还能站着不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