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家就挨着欢伯的别墅,靠近了,容音才发现,就一天的功夫,这栋别墅散发出来的黑气更浓郁了。
她不禁眉头轻拧,不出半个月,这个村子只怕要出大事。
希望村长能尽快想明白,来找她解决问题。
她随着大婶进了院子,看到丝丝黑气从隔壁蔓延过来。
容音伸手一抓,那黑气好似遇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后撤,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大婶看不见这一切,只是莫名觉得周身的凉意突然退却,久违的夏日燥热又回来了。
她不禁多看了容音一眼,收起了之前的怀疑,神色也变得恭敬起来。
容音指了指东厢房,“你儿子是在那个房间吗?”
“是的是的!”
大婶忙不迭回答,领着容音过去。
“不着急,我先看看。”
说着,容音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其实大婶家的位置是极好的,不过欢伯家的别墅建在旁边,挡住了旭日东升,久而久之也对整个房子的风水产生了变化。
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才踏进房间。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有胸口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大婶进门看到自家儿子的状态,似乎比她出门前更糟糕了。
她一着急,就忍不住哭泣起来。
“我的儿啊,你还这么年轻,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哦!”
“大婶,你先别急着哭,你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容音安慰了一番大婶,她靠近床,眼尖地发现少年的胸前挂着一个玉观音,质地很粗糙。
多亏有这个东西,才保住他的命,拖延到容音过来。
见容音一直盯着那块玉,大婶忙解释,“这块玉有什么问题吗,这是隔壁村神婆给的,当初浩子说不舒服,我们带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可浩子的状态越来越差,最后只好去求助隔壁村的神婆,她就给了我这个,说让浩子挂在脖子上,洗澡也不要摘下来。”
容音脸上看不出表情,大婶捉摸不透,不知道这个玉佩是好是坏,一颗心忐忑不已。
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差点害死儿子,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它保了你儿子一命,不过,现在没什么用处了。”
容音伸出指尖抵在少年的额头上。
大婶看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但也不敢问。
她紧紧抓着老公的手,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容音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了,那……
她简直不敢想。
也不知容音做了什么,大约过了三两分钟吧。
床上躺着的浩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猛烈的咳嗽,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夫妻两人皆是心中一揪,担心得不得了,可又不敢贸然发问,怕打断了容音的思路。
只见容音在虚空中比划了几个手势,也不用做什么准备工作。
之前的神婆,又是烧纸,又是点香,嘴里还喃喃有词,一整套下来,跟唱大戏似的,累得够呛。
夫妻俩心里虽然有疑问,可也不敢贸然发问。
生怕惹怒了容音,对方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