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逐步探进他的里衣,才捂热一寸,后来的半寸又冷得他心颤。
他口中含着玉坠,舌根动弹不得。
而姜枍妘却没有要他松口的意思,他做不出答复,只是身体诚实的解开最后的衣带。
见他如此,姜枍妘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无须他动手,玉如意轻挑拨弄两侧,里衣大敞掉落进衣堆,与其他衣物融为一体。
玉珠链反套住他的脖子,绕颈两圈仍有宽余。
姜枍妘将珠链末端绕进掌心,微微使劲牵引着他前倾到面前。
涂抹丹蔻的指尖划过他的咽喉,他情不自禁滚动喉结,身体紧绷。
她寸步下移,饶有趣味的把玩他的身体。
常年劳作的身体硬朗结实,半点不输于习武之人。
赵元生感觉得到她的手,看起来白皙娇弱的小手掌心指节却有层薄茧,是挽弓骑马的老手。
透过鲛绡纱衣,他第一次看清她的手臂,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流畅,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弱无力。
这样的身躯与她的外貌极为不符,有种不切实的反差感。
在这种距离下,赵元生完全相信姜枍妘能用玉如意把他敲死。
他俯身在她面前,维持被牵扯的姿态,眼前女子身姿曼妙,幽香沁人心脾,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情不自禁起来。
赵元生鼓足勇气,依照姑姑教导的方式套上浸油的丝绸,颤着手去试着解她的衣裳。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她贴在他的耳边语气戏谑,还不忘挑逗他两下。
赵元生看着这张俏丽的脸庞,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
他没有所谓的技巧手段,全凭原始的冲动来满足欲望。
暖阁屏后,珠帘帐内,娇声婉转,青丝铺洒在锦绣之上,月色迷人。
天光渐亮,一室旖旎,赵元生再睁眼时身侧已经空空如也,只余些许残温,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仿佛是场梦。
他心头莫名闪过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他穿好衣服起床,茶桌上还放着那个锦盒。
他拿起锦盒,锦盒很轻,猜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公子。”侍女的出现打断了他对锦盒的好奇探究,侍女很本份没有四处乱看,“公主吩咐要奴婢们伺候公子梳洗,公子今日还有要事要做,万万耽误不得。”
“……知道了。”他拢了拢衣领,收好锦盒。
“公主现下在何处?”
“公主在前殿接见林将军,半月来一直都是林将军伴驾在侧,不过林将军身份有别,不能长居府中。”侍女拧干毛巾送给赵元生,“公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公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因为昨夜得姜枍妘传召的缘故,原本态度冷淡的府中下人今日变了心性,开始谄媚奉承起他来了。
从来听惯了冷言冷语,这一下子倒让他无所适从,“姑娘说笑了,我哪能和林将军相提并论,能得公主青睐已是福气,不敢多求。”
“公子莫要谦逊,我们北朝与南境风俗不同,民间和离二嫁三嫁的多的是,何况是公主这般尊贵的人物。”
“柔淑长公主是公主的姑姑,她便是丧夫再嫁,过去府中也是豢养有面首,当今太后也是二嫁进东宫的,这才有了当今圣上。”
几个侍女笑语宽慰他,以为他是南境人没见过北朝的世面。
赵元生在心里暗暗苦笑,“能问姑娘一个问题吗?”
“公子问吧。”侍女替他梳起发冠束好。
“敢问柔淑长公主的夫君是因何故去世的啊?是得了重病不治吗?”赵元生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