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姜枍妘恍然道。
“带他出去是为了更好办事,你跟他身份不同,有些事你不能出面去做。”她嬉笑着捏捏林孟年的脸颊,言语间满是宠溺,“你就听我的话嘛,好不好?”
“到时候年节我就回来,开春我们还要办订婚宴,新妇不在,总不能新婿也不在吧。”
“我不是在意他的身份,我是怕他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保护你,”林孟年说出内心真正担忧的事情,愁眉锁眼。
就凭赵元生的底子,让姜枍妘保护他还差不多,他哪里能放心得下。
姜枍妘哑然失笑,“我哪里用得着他来保护我,你别想太多了。”
林孟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回来复命的赵元生打断。
赵元生没想到林孟年也在,尴尬到不知所措,殿内气氛古怪,他好像打扰到他们说话了。
他低着头不敢多看,林孟年不悦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他作揖奉上玉符,“回禀殿下,臣已将旨意送到玉堂署,特将玉符奉还殿下。”
后进来的棠沁替她收回玉符,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赵元生拜退,忙不迭的离开,直到他转身走出殿门拐角,那股不悦的视线才消失。
林孟年神色凝重,他仔细打量赵元生,越看心里越堵。
姜枍妘瞧出他心里不痛快,唇角泛起涟漪,“吃醋啦?”
林孟年回过神来,“没有。”
“还没有呢,言不由心都写在脸上了。”她戏谑道。
“妘儿。”林孟年正色道:“你有事不许瞒我。”
她看着林孟年认真的样子,面不改色转移话题,“梅溪盛产柚子,等我回来给你带些柚子做的果脯尝尝。”
林孟年见状自知她心意已定,多说也无用,不得不同意她的做法,“那好,我等你回来。”
“护驾的兵卫我来安排,可以吗?”
林孟年退了一步,她也得退一步,左右林孟年带兵有经验,“好。”
姜稷玄要她去梅溪,她就赌气似的尽快出发,接到圣旨的第三天清晨车队集结完毕准备出发。
林孟年天微亮就到公主府,依依不舍的一路送她到城门口。
姜南宁身体还未恢复不能出宫,姜梓珠照常找不到人影。
她回头望向城门口,仍然没有看见姜稷玄的身影。
不来就不来,想到他是为了姜华松母子跟她闹僵,她越想越气,干脆转身。
“我走了。”
林孟年知道她在等谁,他心里觉得奇怪,但没有说出口,目送姜枍妘的马车驶出城门,直到看不见车队才悻悻折返。
姜枍妘沉着脸坐在马车里满脸不快的翻转手里的玉佩,玉佩在她手里反复碾磨,赵元生坐在旁边看得清楚。
乔如韫骑马跟随在马车一侧,赵元生看向车外,隔着纱窗朦胧的看见乔如韫腰间的佩剑。
乔如韫并不是个只会读书的白衣书生,骑马武功皆精通,乔如韫没有显赫的家世,学武需要富贵人家才学得起,他听说乔如韫是得家乡贵人看重,自幼扶持教养,也是他们送他进上京城赶考。
不过这样的扶持绝不是白白付出,不知道将来乔如韫要如何报答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