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

“你叫什么名字？”

“小九……”

“小九啊……你姓什么？”

“不知道。”

小九虚弱的靠在孙娇娇身上，不知为何，这位大姐姐给她的感觉很好，有种很亲切的味道，让她很安心。

“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是在妓院里出生的，本来要被卖给京城里官老爷们当童妓，遇上了有人刺杀皇帝的事，楼就散了，我也就流浪了。”

孙娇娇把少女抱上床，掖好被子，亲自给小九喂了一杯茶水。

“唉，我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哪里见识过你这样的身世，以后你就在府里安顿下来吧，你是爹从穗王那里捡回来的……”

“穗王！”

是了！那巨面，那牢中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便是这穗王！

小九心神巨震，连忙内视灵海。

原本在葫门秘境最后一刻出现的佛陀虚影已经被他夺去，纳镯中的黄玉在受刑时也被迫交出。

苦笑一声，本以为是什么机缘，却连搞清楚都没能做到，还险些把命给搭上。

“怎么了吗？”

孙娇娇看少女异常，疑惑不解。

“啊……没事，谢谢孙姐姐，这穗王是？”

“穗王是烟朝镇西王，我爹是为他做事的。

对了，这是药，你每天都要喝三次，听大夫说你经脉寸断，若是停药，这终生都没有修炼的可能了。”

“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嗯。”

待孙娇娇走后，小九盘膝而坐，试图重聚灵气，却发现自己的丹田就像是一个漏气的球，不管有多少灵气吸入，都会以不同方式排出。

“一个人的运气，真的会差到这种地步吗？”

喃喃自语，随即端起药碗，趁热一口闷。

噎~好苦。

心中还有不少疑问，比如为何那穗王要进攻阆关；为何需要自己的黄玉与佛陀虚影；为何会将毫无利用价值的自己交给孙府抚养。

穗王到底想干什么？

但生活还要继续，纵使疑问颇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自己伤好了些，再去考虑如何离开这里。

至于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谁知道呢。

笼中鸟，何时飞？笼中鸟，又能往哪飞？

————

在孙府养了半个月的伤，小九第一次见到了那位救活自己的孙峥大人。

虽然心眼可视的范围大幅缩减，只有短短数尺，完全无法观测细微，但聊胜于无，至少日常生活不会由婢女扶着，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自己也能做到。

“见过孙大人。”

“不必多礼，既然穗王把你塞给我，那你以后就是我孙府的人，我已经吩咐过下人，把你当做二小姐对待，最近生活了数天，感觉如何呀，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孙峥很喜欢这个小丫头，不哭不闹，比自己那娇纵女儿懂事太多。

“一切安好。”

“那便好，你在府中好好养伤，若是闲不住便随你姐姐一起在城中转转。”

说着，便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