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邓求知的仆从,鑫宝。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你主子出了什么事?”
颜夏赶紧拉起跪在地上的鑫宝,只见他双眼红肿,宛如两颗大核桃,身上的衣服被划了个大口子,还沾了泥巴,应该是与人起过争执,或者摔跤了。
“主子被王陈氏母女陷害,被官差抓进大牢了!!”
鑫宝虽站起来了,可他战战兢兢两腿发软,声音也在颤抖。
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什么?被陷害?快,进铺子来,细说。”
颜夏被这消息吓得心一抖。
邓求知虽然跟她只是合作关系,可多次的相处,她早就拿邓求知当好友对待了。
得知他被陷害,还被捉进牢里。
她恨不得抓着鑫宝的衣领问个清楚,但门口都是客人,街道上还人来人往。
她只能忍住好奇心,带着鑫宝去了后院。
两人的屁股刚挨到石凳。
鑫宝就开始说了。
“前两天,有个外地的富商想加盟颜掌柜你的糕点铺,约主子去庆满园吃晚饭,昨晚钱一来送货,主子帮忙搬完糕点就赴宴去了,最近天气太热,鲜花饼和桃酥卖的不是很好,主子就说每天延后一个时辰再关门,我吃完饭就继续守着铺子了,临近关门时,有个奇怪的女子包圆了剩下的鲜花饼,一共三包....”
颜夏打断了鑫宝的话。
“奇怪的女子?哪里奇怪?”
“因为她一进铺子就东张西望,铺子就那么点大,她甚至还想去后院看看,被我拦住了,而且她还跟我打听主子的去处,我以为是主子相识的好友,就告诉她主子赴宴去了,她竟追问我主子在哪吃饭,问了三四遍,我以为她有急事找主子,就说主子在庆满园,谁知她付了钱就走了,鲜花饼卖完,我铺子自然就关了,可我左等右等,主子还没回来, 临近子时,街道上都没什么人了,主子从来没有那么晚回来过,他走之前还特意告诉我,说他会在戌时末之前回来。”
鑫宝越说语气越激动。
颜夏赶紧给他倒了杯冰镇的凉茶,让他冷静下。
凉茶是她自己熬的,加了一味安神草药,果然鑫宝喝了几口,语气平缓了许多。
他继续说道。
“所以我害怕主子出事,就赶紧去庆满园接主子,谁知去了那,发现酒楼已经关门了,庆满园没有住店的客房,只能吃饭,主子不可能歇在那,我就敲门,敲到掌柜来开门,他告诉我,戌时中,有个客人被官差抓走了,正是主子,酒楼掌柜说,有人去县衙告发了主子,说他往鲜花饼里下毒!颜掌柜,鲜花饼怎么会有毒呢!不可能有毒,今天的鲜花饼有一块掉在地上,主子舍不得扔,他还捡起来吃了,要是有毒,主子哪还有命去赴宴!”
“于是我又奔赴县衙,但是官差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蹲在门口守着,直到我瞧见王淑芳一家从县衙出来,我躲在石狮子边,看到他们跟官差大人说话,还给官差塞了二两银子,临走时,让官差好好教训下主子,这不就明摆着呢吗,他们是来陷害主子的!四人之一,正是昨晚来买鲜花饼的那个女子,她站在王淑芳亲弟弟身旁,应该是他新娶的媳妇,这是污蔑!颜掌柜,我没有办法,我进不去县衙,所以天没亮就让钱一带我来找您了,颜掌柜,鲜花饼有没有毒您知道,求您一定要救主子啊!”
鑫宝脸色发白,他说完后,抓着杯子的手越捏越紧,导致杯中的凉茶被他抖动的右手晃起涟漪。
“鲜花饼不可能有毒,还有,王淑芳四人既然诬赖鲜花饼有毒,为什么他们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县衙?据我所知,她家中只有四人,那中毒之人是谁?”
颜夏有些疑惑。
既然是陷害,总得真的下毒吧。
不然证据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