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在床上,撩起衣服,嘴里哼哼着。
“嘶——”
“再用点力——”
“对对对,就是这样——”
“呼——”
颜夏瞬间神清气爽,她放下衣服,盖上了被子。
“小己,你这指甲养的好,挠起痒来,别提多舒服了,可惜我昨个将指甲剪得太深,一点都没留,行了,我身上也不痒了,你灭了烛灯回去睡吧。”
颜夏说完,侧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好的婶子,祝你好眠。”小己轻笑着吹灭了蜡烛,回到自己的小床上一起睡觉了。
“呕——”
“呕——”
另一边的三进院子里。
也有间屋子亮着烛灯。
屋里的王静水扶着床沿,吐了又吐。
她身穿里衣,披头散发,一看就是准备睡觉了,由于吐的太久,导致眼睛涨的通红,还克制不住的流泪。
站在一旁给她拍背的常禄都心疼死了。“这是怎么了?吐成这样,你今天吃什么了?难不成坏了肚子?”
“呕,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跟你一起吃的,没吃别的啊,呕——”
不过说了一句话,就又开始犯恶心。
王静水难受的不行。
她靠坐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样不行,你肯定生病了,我出去叫下人请个大夫回来。”常禄穿好鞋袜,披上外衣,不顾王静水的阻拦,出了屋子。
下人们已经睡着了。
“咚咚咚——”
“出来个人——”常禄来到后院,随机挑选了一间屋子敲了门,里面住了六个人。
敲门声吵醒了睡眠最浅的大梁。
“主子?怎么了?”他手脚很快,连外衣都顾不上披,就打开了房门。
“穿上衣服,去外头请个大夫来,记得从后门走,别吵醒其他人,我在屋里等你。”常禄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仅有的二两银子递给他。
这钱是王静水放得。
算是常禄的零花钱。
“是,小的这就去。”大梁接过银子,立马进屋穿好鞋子,套上外衣从后门悄悄走了出去。
除了门房。
谁也不知道。
由于颜府的地理位置好。
属于街道最繁华的地方。
自然左右都有医馆。
大梁随便找了个离得最近的医馆,敲开大门,请了一位年纪较老的大夫去了三进院子。
“你夫人已经有一月出头的身孕了,由于过度劳累,所以孕吐有些严重,不碍事,我给你开个安胎的方子,明天一早你让你府里的下人去药铺抓药,然后将药三碗水煎成一碗,饭后服用,一天一次,喝上七天就行,还有,你夫人最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段时日,少下地,更别走动,等不再吐了,就可下床,恢复常人的生活,记住,别再劳累伤神,你夫人的身子寒气较重,本就不好怀上,若不仔细照料着,这胎怀到后面,容易滑掉。”
大夫放下诊脉的手,习惯性的捋了一下胡子。
“什么?有身孕了?静水,你不是说你月事刚走吗?这...”常禄听到大夫说他媳妇有孕了。
愣在了原地。
本想高兴,又想到王静水月事刚走。
他吓了一跳。
怎么有身孕,还来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