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领神会:“他不至于!
我儿那么重用他,他要告也会直接向我儿告,不会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刘氏默了默后摇头:“不好说,信走的是信差的路子,谁都有可能,可惜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到一点线索。”
两婆媳为告发信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老夫人拍板:“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个结果,管他谁告的,先去收拾了那家子不知好歹的再说。”
庄子。
这天一大早,林宜初主仆俩就摆出了做药丸的架势,里里外外地忙活开了。
林宜初配药,清灵打下手,配出够做二十鼎药丸的量后,才停了手。
“配一点做一点,免得堆在这里不方便做事。”
“主子,我们这是做治疗风寒的药丸吧?”
林宜初微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治疗风寒的?”
“这些草药在采的时候,您就讲过了,搭配在一起是治疗风寒的良药。”
“嗯,你记性不错,也是用了心的,等一下奖励你一块容伯给的点心。
接下来,我们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地做,现在先切割研磨。
医治风寒的药丸,估计销量大,我们得尽量多做些。”
两主仆有说有笑,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屋内不时传出切割研磨时发出的“咔嚓、咣咣”声。
快到午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林宜初朝清灵扬了扬下巴,清灵跑到院门处,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听了一会儿后跑回屋子。
“主子,外面又哭又闹的,乱成一锅粥了,不知道出了何事,我们出去凑凑热闹?”
林宜初点头后,心道:终于来了,这个热闹是一定要凑凑的。
两主仆出了院子,闻着声音往前走,在一拐角处遇到刘婆子。
刘婆子眉开眼笑地凑上前小声道:“二小姐,您来了!
夫人派人带着官差来把陈主事抓了,他的家人要被赶出庄子,这会儿正哭闹着呢。”
林宜初点点头:“我去看看。”
庄子外院。
陈主事被官差捆绑着跪坐在地上,此时的他,脸色灰败浑身发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优越感。
陈主事媳妇带着几个孩子,哭天喊地收捡着,嬷嬷们从屋内扔出来的衣物。
“嬷嬷,求求你们了,别赶我们走,就这么被赶出去,叫我们怎么活啊?”
林嬷嬷双手叉着腰:“陈家媳妇,你别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你们当家的做出这种背主的事,叫老夫人她们如何敢再留你们?
赶紧收拾收拾离开吧,让我们丢你们出去,就不太好看了。”
陈主事媳妇没了办法,哭嚎着带着几个孩子,在大家亦步亦趋的‘欢送’下,离开了庄子。
这边,官差也押着陈主事跟着离开。
这会儿,陈主事倒是镇定了,满脸怨毒地,一一看过自己认为最可能的告密者:“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被陈主事盯过的人,开始人人自危,脸色不虞地相继离开。
等官差押着人走远了,婆子媳妇们才开始议论纷纷:“欸,你们说会是谁告的状?”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
“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