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初撇嘴:“还能怎么收场?
不过是气急败坏地打一顿,骂几句呗,那可是他的亲儿子。”
众人撇嘴,一时无话可说。
林宜初转移注意力,拿出绣的手帕,有一针没一针地绣着。
“嬷嬷,我觉得我就不是学绣花的料,你看我绣出来的这些花草,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姐,做任何事都讲究一个平心静气,等你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时,自然而然就做好了。
老奴知晓小姐聪慧异常,这些事如何能难倒您?
您只不过是心里有事,暂时静不下心来罢了。
不过,等那一天到来,小姐还是要认真学学的。
您试着想想。
若将来,您想给夫君和孩儿做件贴身里衣,却不会做,要假他人之手的话,会不会也有些许遗憾呢?”
林宜初的脸颊微红了红,设想了一下嬷嬷说的场面后,点了点头。
“嬷嬷说得对,我现在确实静不下心来做这些。
不过是刘氏她们盯得紧,我应付应付而已。”
陈嬷嬷看着林宜初一针一线,不时还指点一二,等林宜初绣完一只蝴蝶后,陈嬷嬷拿起细看。
“这不是挺好的吗?蝴蝶展翅欲飞,活灵活现的。
对了,夫人当姑娘家时,绣工都是出了名的好,以后慢慢跟着夫人学也不迟。”
提到娘亲,林宜初的心情莫名地放松下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影一闪进来。
“主子,林承德带着那登徒子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堂屋里跪着呢,搞出的动静还不小。”
林宜初想了想,起身在影一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一前一后进了林宜初的卧房。
从抽屉的一个瓷瓶中,两人各弄了一点药粉,藏于指甲中才出来。
“我去看看热闹,小茹跟着。”
两主仆正要出门,主院的一个小丫鬟来请:“二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主院。”
“知道了。”
当真是瞌睡遇到枕头。
这下,林宜初可以名正言顺去看热闹了。
主院堂屋。
林宜泽低头跪在堂下,林承德黑沉着脸坐在上位。
刘氏和林宜雪则站在林宜泽一旁,连话都不敢说。
林宜初碎步走进堂屋,有模有样地蹲身行礼:“初儿见过爹爹娘亲。”
林承德看林宜初的一言一行,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禁脸色好了些。
“嗯,规矩学得不错,你先在一旁看着。”
等再面对林宜泽时,脸又拉了下来:“孽障,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林宜泽抬起头:“爹,泽儿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我看你敢得很!
夜不归宿,留连青楼,摸鸡斗狗,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
不仅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把天捅个窟窿,真是蠢不可及!
出了事,不知道想法妥善解决问题,还敢跟人家大吵大闹。
这下好了,谁都知道你林宜泽,是个爱逛青楼的浪荡子了。
刚来京城不到四个月,你就给我搞出这样的事来,叫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那天是如何跟你说的?
叫你谨言慎行,等下个月好好去书院读书,结果你就是这样谨言慎行的?
养不教父之过,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总有一天,你把小命玩丢了还不自知。
林管家,请家法来!”
刘氏慌了:“老爷,泽儿知道错了,他以后会改的!”
“会改?这话连你都不信吧?
你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呢,我那天又是怎么交待你的?
让你管好家,他夜不归宿,你这个做娘的,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