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帝盯着赵景珏。
“想让战功赫赫的老五,给一个未出世的胎儿抵命?”
赵景珏被自家父皇锐利的眼神,盯得打了个冷颤,心里直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抵命倒不至于。”
“那怎样合适?你给朕划个道道出来。”
大月帝眼睛微眯。
“儿臣不敢!”
“哼,不敢?你有何不敢的?!
凭你在朕面前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就想让朕处置了老五。
于君,你这是陷朕于不仁;于父,你这是陷朕于不慈。
在你的眼里,你的父皇就这么昏庸吗?”
帝王的威压,让赵景珏吓得“扑通”跪地。
“父皇明察,儿臣因痛失孩儿失了分寸,求父皇宽恕!”
“哼!”
大月帝冷哼一声,继续埋头处理奏折:“滚下去,以后做事,还是动动你那猪脑子。”
赵景珏走出御书房半天,背上的冷汗都没能收住,头也“嗡嗡”的,回不过味来。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怪我打死了宫女?怪我让他处置那小贱种?”
想不明白其中关窍,索性前往坤宁宫请教母后。
走了一半后,又觉着不对,赶紧折返回来,直接出了宫,急急回府。
回府后,就直接去了书房。
“殿下,皇上怎么说?”周谋士率先问道。
“父皇说,那个小贱种想生皇长孙,那就让他晚个几年再成亲。”
“那这事算是成了。”
赵景珏看向周谋士:“周先生,今天父皇的反应很奇怪,本殿摸不准他的意思。”
“殿下,您仔细说说,怎么个奇怪法?”
赵景珏把在御书房发生的事,仔细讲了。
“本殿觉得父皇看本殿的眼神,好像看穿了一切似的。
也怪本殿自己,父皇说让小贱种晚几年成亲时,本殿该见好就收。”
周谋士听完眉头紧锁。
另两名年轻谋士则道:“殿下,您别在意,目的达成就行。若你见好就收的话,皇上反而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赵景珏再次把目光投向周谋士:“周先生,你怎么看?”
周谋士捋着胡须:“殿下,这件事,我们可能失算了。”
“怎么说?”
“不管伍侍妾腹中的胎儿是怎么小产的,不管胎儿大小,都是皇嗣,我们触了皇上的逆鳞了。
而且,当您说宫女被失手打死时,皇上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好在皇上并没有细究,看来他也不想让战王现在成亲。”
赵景珏有点摸不着头脑:“周先生的意思,父皇是怀疑整件事,还是怀疑我们栽赃那个小贱种?”
“应该是怀疑整件事。
您想想看,皇后娘娘她们这几天在忙什么?皇上能不知道?
我们为了让那两位答应,把女儿嫁进皇子府,承诺他们的条件,虽然皇上不可能知道。
但我们想一箭双雕这事,他多少应该能猜到一些。
因为,战王才回京多久?回来当天就闭门不出,怎么可能有能力操控这件事?”
赵景珏听得不住点头:“那依周先生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