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歌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道:“你若实在想让他们来,就让他们来吧。
正好,你爹也有话,要问问他们。”
林宜雪又看了李怀霖一眼,拉着李怀霖和徐云歌的手撒娇。
“爹爹、娘亲,一切都是恩儿和殿下的过错,养父母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李怀霖严肃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若是我了解的情况和你说的不一样。
恩儿,你应该知道后果。”
长年镇守边关的李怀霖,严肃时身上自带的威压,让林宜雪怔了怔:“娘亲!”
徐云歌叹了一口气:“你爹虽脾气不太好,但他也是为你好,为了家族好!
皇储之争,稍有一点差错,就是血流成河的事,我们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
徐云歌边说边观察林宜雪。
见林宜雪完全没有一点为家族担心的样子,甚至还不时左盼右顾。
心里不停暗骂自己,过往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简直是比猪还蠢的蠢货。
这么拙劣的行径作派,自己一家人竟然对她深信不疑。
倘若是恩儿,一听涉及到家族几百口人的命,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一脸淡然?
哪怕就是青灯古佛一辈子,也不会愿意带给家族一丁点危险。
晚膳桌上。
李沐荣看着林宜雪,似笑非笑道:“妹妹,今天我们几兄弟出去见了几个朋友,其中有一个是丰县来的。
我们向他打听了一下曾经的林府,他跟我们讲了不少趣事呢。”
林宜雪吃饭的动作一顿,心虚得浑身都绷紧了。
故作镇定问道:“他说了什么?三哥说说看,我倒想听听,别人口中的林府是个什么样子。”
“他说你那个妹妹,从小在你们家过得还不如下人,说你们曾把她一个人,丢到庄子上去自生自灭几年。”
林宜雪听完后爽快承认:“是有这些事,因为祖母说她命格不好,克家里人,所以……”
“他还说,曾听林府的人说过什么野种。”
林宜雪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般,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与常人不同。
林宜雪越紧张害怕,脑子就转得越快,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说辞。
“那是在说我!
小时候,妹妹不服气大家对我好,就责骂我夺了家人的宠爱,骂我是野种。”
林宜雪说完,还难过地低下了头。
徐云歌轻轻拍了李沐荣一把。
又安抚林宜雪道:“恩儿受苦了,都怪我们没有看好你,弄丢了你。
等回归宴的时候,让大家好好看看,你才不是什么野种,你是我们将军府最宠爱的女儿。”
林宜雪抬起头,冲徐云歌笑道:“嗯,娘亲说得对,我才不是野种,我有家有疼爱我的亲人。”
李沐荣笑了笑埋头吃饭。
哼,反应倒还挺快。
林宜初的小院。
四月初七的晚上。
赵景昊又趁着夜色,来到林宜初的小院。
这次除了阿风外,多了一个明月。
两人一通配合,几下就让几个婆子睡得人事不知。
“小师妹,师兄我思来想去,还是让明月来替你了。
你才是将军府的女儿,将军府为女儿办的回归宴,你当然得去参加。
虽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能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但好歹是在场的。
再说了,你已经被关了七天,再不出去松快一下,人怕是要被憋出毛病来。”
林宜初稍作犹豫便点了头:“行吧,我出去玩两天。
不过,这小院的日子,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聊。
前两天,我们还把一个老刁奴好好收拾了一顿。她的伤势,估计要躺一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