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金银,字画……
这些是从余树身上搜下来的,温颜一一检查过,这些东西都是正常的物件,没有机关。
“余年,你和余树熟悉,你可觉得这些东西里有什么不妥之处?”温颜问道。
余年从账本中抬起头来,揉揉疲惫的眼睛,去看温颜面前的东西。半晌,说:“倒是没有不妥……只是以前竟然不知道他这么喜欢珠宝,至于这些字画倒是他自己平日里画的,平日里也爱惜得很。”
自己的字画?
温颜接过,这里面一共是五卷,都是一些山水画,落款和画都很寻常。
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温颜一时间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又问他:“账本可有问题?”
余年叹了口气,“账本这些年都是鲁沧在管,虽然每个月我和父亲都有查一遍,但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这次也一样,之前每个月养鸡小院的收入都很正常,只有这个月数额剧增。”
“假盐引可谓是暴利,我大伯一家就是在这里做了几个月的生意,回去都买得起大宅子了。鲁沧做这生意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从未发现他有什么变化吗?”
余年忍不住来回踱步,努力从记忆里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忽然他顿住脚步,眉头紧皱:“有一次看见他身上装着一支玉钗,这钗子水头十分不错,估计要大价钱。”
“我当时问起他,还听他说这是送给他的相好的。我问为什么不娶了人家,鲁沧说两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细细想来,只有这一次,他身上露出了比较值钱的物件儿。”
温颜:“那玉钗长什么样子?”
余年抽出一张纸来,将簪子的形状描绘出来。
温颜越看却越觉得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忽然她灵光一闪,立马抓着图去找余钱儿。
“余姐姐!”
余钱儿还在搜家,只是没有什么收获,看见温颜,立马招手:“如何?有线索了吗?”
温颜把钗子的样式给她看:“如何?是不是见过?”
“好眼熟……”余钱儿拧起细眉,不多时眼里划过震惊,“这图是?”
“鲁沧身上出现过的首饰。余姐姐你也觉得在灵竹那里见过对吧?”
“不是觉得,我敢肯定。”余钱儿攥了攥纸张,心中一阵剧烈的波动,“之前我就在她头上见过,但是当时只是觉得这钗子看起来漂亮,所以多留意了一些。竟然是鲁沧送的?!”
这背后的水要浑浊得多。
温颜拍了拍余钱儿的肩膀,“我想我知道鲁沧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另一边,县令府。
何阳已经整整三日没有碰见王鸠了,他不知道这个指挥使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问问进展。
但是何阳深知自己不干净,某天夜里他来找灵竹,一番翻云覆雨之后,何阳低声耳语:“你和那鲁沧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一旦有事情暴露,我们都得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