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万人场馆内,台下无数摇晃的荧光灯闪烁着斑驳的光芒,只留下舞台正中央那道聚光灯下的身影在柔声轻诉着。
“too te,y ti has e(太晚了,我的归宿要来了)”
“我的脊梁开始发颤,浑身上下疼痛难忍。”
舞台上,楚辞闭着眼睛犹如犯下弥天大错的罪人,十指抚摸着琴键如同抚摸承载罪业的忏悔圣书。
虔诚而又悲伤。
“再见吧各位,我要离开了。”
“我将离你们而去去接受现实的审判。”
舞台下,无数观众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无论是歌词还是旋律,此时此刻都在狠狠地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内心。
“妈妈!喔喔喔”
“我也不想死去,甚至有时我希望自己未曾来到这世上。”
又一次痛彻心扉的呼唤再度将所有人撕碎。
那一声妈妈,何尝不是每一个人在人生中最为脆弱时,最为无助时,在奢求解救的绝望中所能发出的最本心的呼唤?
也唯有这一声来自灵魂的最绝望的呼唤才会永远的、一次次的、毫不留情的摧毁所有人的泪腺。
内场观众席上,白妃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手中的纸巾早已经被揉成了一团。
身为女性的她要更加感性一些,从楚辞演唱中那第一声对于母亲的呼唤开始,她的泪水就已经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一旁的谭林看着哭泣的白妃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但话到了嘴边全都化成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他又何尝不是被楚辞的演唱狠狠触动了内心呢?
就连内场观众另一边的科勒此时都目光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不及沉默,整个红场体育馆内近万人的场馆可谓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安静的注视着舞台上的那道身影。
到了此时,再也没有人会去关注楚辞那身奇怪的装扮,因为楚辞的歌声就已经足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过去了。
内场最前方,南晚屏红着眼睛抹了抹眼角,她看着舞台上那道光芒中的身影,只觉得无比单薄。
在楚辞的歌声中,她仿佛听出了楚辞过去的人生。
她未曾与楚辞一同长大,对于楚辞童年的人生她从未亲眼看到过,她明白楚辞曾经忍受过无数的痛苦,但她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知晓那是何种的痛苦。
全世界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晓,那是只有楚辞自己才明白的经历。
想到这里,南晚屏的内心就如同刀绞一般,钻心的疼痛。
此时,一条淡红色的手帕出现在了南晚屏的眼前,南晚屏抬头望去才发现是姑姑递来的。
“擦擦吧。”
“嗯”
南晚屏接过手帕轻轻擦拭起了泪水,一旁的南如月见此情况也是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望向了舞台上的楚辞,此时她的眼眸中同样闪烁着晶莹的微光,只是这微光被她特意隐去不曾被人察觉罢了
与此同时后台歌手休息大厅内,所有的歌手鼻子都忍不住有些发酸,更有甚者佩普干脆抱着纸巾篓如同抽皮尺一样将纸巾扯成了一条线,如果不是周围环境不允许,搞不好佩普得嚎啕大哭起来。
能让一个人近中年经历过无数的成名歌手哭成这样,这足以见得此歌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