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望门客栈之中。
刘威闻将几人送到之后,便是说了几句话后,恭敬离开。
苏轻歌回到自己的屋内,在桌边坐下,隐约有些头疼。
此时她身边的侍卫也解下斗笠,露出本容来。
赫然正是方林。
堂堂的司北伯,如今却给人当起了侍卫。
这般待遇,想必也只有苏轻歌有资格了。
可方林好似毫不在意。
看着苏轻歌问道:“夫人,这些人有些诡异。”
“自然是怪异非常。”
苏轻歌原本温润的眉眼,此时也微微凝重。
在从大营离开之后,他们并未直奔客栈。
而是刘威闻做东,将众人都请着吃了个便饭。
宴席之中,苏轻歌数次试探了几句李君言的情况。
但刘威闻总是扯开话题。
遮遮掩掩的,好似早就知道李君言的情况,却下意识想要隐瞒。
仅仅这个作态,就让苏轻歌料定,李君言此时正在揭阳城之中,也一早就进入了揭阳城众人的视线。
但如今却不知道究竟在何处。
自然头疼不已。
“夫君啊夫君,你倒是真能找麻烦。”
一念至此,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方林托着下巴,也有些疑惑道。
“他们应当早就知道
大人在城中,尤其是刘威闻,夫人在试探他的时候,他似乎也想着试探夫人知道多少……”
“还有那个邀约……”
宴席之中,刘威闻曾说起众人前来巡察揭阳城一事。
这个差事,以往都是给皇城官员,到各地捞油水的借口。
接个风洗个尘,随后银两一封,礼物一送,也就差不多称兄道弟后会有期了。
但苏轻歌这一行显然不是为此而来。
刘威闻倒是顺其自然说起一件事。
便是昨夜解风桥被毁。
口中称呼莫名便发生爆炸,炸死炸伤兵甲无数。
只能说自己无能,想让皇城之人帮着查一查。
“这个人心思倒是不浅。”
这番话说出,苏轻歌自然也明白过来。
世上能让解风桥出现这般模样的,唯有火药,而火药又与李君言绑定在一起。
刘威闻说这件事,便是在将李君言扯出来。
这才是最为怪异的地方。
“一个千方百计想要隐瞒君言情况的人,如何会故意放出这么一个饵料?”
但苏轻歌毕竟初来乍到,还不明白这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而也没法早下判断。
叹了口气,问道。
“武姑娘的情况如何?”
“很不好。”
方林闻言
,叹了口气。
透过窗子,看向下方后院之中停靠的马车。
他们这次离开,本就是为了给武清辞找到李君言治疗。
甚至连太医院的蔡天明都给拉了过来。
但算了算,如今已经是第二日的功夫。
蔡天明的药效已经几乎没了用处,武清辞吐血不止。
若是明日还找不到李君言,这丫头只怕是顶不住了。
闻言,苏轻歌心乱如麻,摆摆手,让方林先行离开。
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内,愁容满面。
正想着,忽然传来一道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