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满脸愤愤,看着这个让自己生不如死的年轻人。
但却无力反抗。
先前那药粉几乎在一瞬间就剥夺了他反抗的能力。
到底还是棋差一着。
身为都察院同治,陈浩然也曾经有过武考,身手也算不错。
虽然不能与程擒虎许云锦顾引桥这般高手交手,也比千牛卫要弱上许多,但与一般的禁卫相比,倒是也能过上几招。
可面对一个分明没有一点武力可言的李君言,竟是败得如此迅速。
实在是屈辱。
如今也只能咬着牙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败军之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一死而已!”
“莫要想着从我这里问到任何情况。”
看着倒是极为硬气。
但李君言也不在意。
扭头看向其余众人。
先前三十名城守,如今也只剩下不过五六人罢了。
一个个皆是战战兢兢,好似恐惧至极。
只是顾引桥站在身前,便是连握剑的底气都没有。
陈浩然硬气,他们就不一样了。
于是李君言也不继续与他纠缠,转头走到众人身前。
“看来陈大人是不打算说了。”
“不过没关系,本官也想听听你们的,问几个问题,回答我,本官可以免
了你们的死罪,还可以另给盘缠,算是给诸位的补偿。”
“如何?”
李君言笑意吟吟。
但此时配合上身上的血迹,倒是看着越发狰狞骇人。
那五六名城守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不说,便只有死路一条。
但若是说了,也备不住李君言全然将先前的承诺当做放屁,总归还是只有一个死字。
顾引桥见状,便知道他们的想法。
淡笑道。
“若是不说,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下场,比陈浩然还要凄惨的多。”
“不要怀疑这一点,我既然说出口,就有办到的能耐。”
话音落下,几人皆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李君言还会与他们好生说话,但顾引桥不会。
对于这种一开始便想着要自己命的人,顾引桥历来的做法,都是斩草除根罢了。
也就是如今跟在李君言身边,这股杀心削弱了不少,否则哪还有给他们开口回答的机会?
早成了地上一滩烂肉。
终究还是有一人扛不住这般压力,颤颤巍巍问道:“大人可是说话算话?”
“自然。”
李君言微微颔首。
“是……刘大人派我等来的……”
得到李君言的保证之后,那人才试探性说道
。
反正左右都是死,在恶心李君言与一分活下来的可能之间,还是有人会选择后者。
“这个本官知道,说说其他的。”
李君言皱起眉头。
一句话打消了没完没了的试探。
接着问道。
“比如,解风桥毁坏当日,前往刘府,与刘威闻说话之人,是谁?”
话音落下,陈浩然的身子不由自主微微一颤。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不曾逃离李君言的注意。
看来是问对了。
那人见状,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