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门外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被老百姓堵了个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人们聚集在一起,或交头接耳,或大声谈论着。
“你们说,今天的狗官胡威真的能将那几个贼匪砍了脑袋?”
“说不好,也没准儿夜里早就将那几个贼匪放跑了也说不定。”
“还真有可能。说起来,他们可是一伙儿的。”
“没错儿。”
“可是,你还别说,昨天我们哥几个就在对面儿那小酒馆里喝着酒,看了一宿。
反正,正门是没见人出来。”
“那会不会从后门溜了?”
“那就不知道了。”
“说不定后门儿也有人盯着。”
“如果那几个贼匪真跑了,那胡威就是做戏,他也得出来做个交代呀!
不然到了午时三刻,他砍谁的脑袋呀?”
“说得也是。那咱就等着看吧。”
“唉!如果今天真能将那几个贼匪杀了自然好。
如果到时候,那胡威来个‘贼人越狱逃脱’的戏码也正常。
不看看这县令胡威是个什么东西?”
“说得是。看着吧……”
“……”
县衙门前的众人议论纷纷。
白衣女子强打着精神,陪着云彩站在人群中,朝着县衙门口看着。
离午时三刻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县衙的大门咣啷一声打开了。
就见几辆空的木笼囚车从大门里出来了。
木笼囚车一辆挨一辆地停在了县衙大门外。
人们看着这几辆空囚车,又开始议论上了。
只是说活的人太多了,就听着县衙外乌隆乌隆一大片说话声,至于说的什么,除了就近的人支棱着耳朵,否则根本听不清。
胡威这时穿着一身官袍,依旧肿着一张猪头脸,晃晃悠悠地从县衙大门里走了出来。
胡威看了看围在县衙大门外的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至少有几千人。
胡威晃了晃脑袋,挺了挺胸,尽量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一旁的衙役“哐哐哐”地敲了几声锣,县衙门前总算是暂时安静了下来。
胡威忍着嘴疼,朝着老百姓招招手:“各位乡亲,今日本官要为民除害,依法判处九名杀人越货的贼匪斩刑,午时三刻行刑。
请各位乡亲们到刑场上观刑。
本官亲自监斩,对伤害百姓的贼人,本官执法如山,绝不容情。”
众人听着胡威的话就像听笑话。
看着多么执法如山啊!
说得多么正义凛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