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敌和陈少当家两个狗腿子就像仆人一样站在马政旁边。
听到了一些调查地产的事,以为也是盯着自家的良田而来,于是赶忙说道:“这的穷鬼多,压不出太多油水,但是可以持续压榨还是能够有一点油水。”
马政听完后示意他过来,说道:“你们是怎么压榨油水的?”
王无敌以为他们真的只是盯着他们的田产,于是大胆的说:“只要我们两家对那些农民施压,绝对能够榨出一点油水的。”
马政指着冬容的纸上报告说:“这上面这么多吃不饱的农民,怎么可能还有油水可榨?再榨下去不得死人?长时间后你们还有什么油水可榨?”
陈少当家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些农民很狡猾的,他们说的话不能信。”
“我看了,把他们的粮食再减一成也不可能饿死。”
“他们现在在田里叫唤的厉害,不正说明他们还有力气吗,那再减少一成,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马政看着纸面的报道,发现农民的税收高的惊人,一年的收成有七八成要归于地主。
“你说再减少一成粮食他们也不可能饿死吗?”
王无敌说:“顶多就是勒紧裤腰带而已,只要能够保证他们最低限度不饿死就行,树皮、野草这些哪个不能吃?”
“而且那些农民又那么不老实,还有其他的农作物他们也没有算进去,像玉米,小麦,番薯之类的,实在不济得话也向我们借粮啊。”
冬容问道:“那你知道种植玉米一类的农作物这些规模吗?”
王无敌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记载的也很模糊,不过种植面积肯定不小,这一部分也要纳入他们的口粮,那么能榨的油水就更多了。”
他在心中愈发觉得冬容和马政伟大,压榨居然可以精确到一个人,像他们这么一梳理,那些穷鬼就无可遁藏了。
在他眼里,冬容和马政所说的革命也就只是一个口号而已,无非就是想借着这个口号,多压榨一些穷鬼,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自然会走。
“富农以下的农民的油水不多,压榨起来也麻烦,不过这些富农倒是容易压榨。”
陈少当家笑眯眯的说:“对对对,那些富农的油水可是很多的,而且他们听话,有土地绑着他们,他们也不敢走。”
“那你们两个先进去,和他们两个商量一下定一个章程,完事后再来跟我说。”
王陈二人喜滋滋的进去了,在他们看来,只要满足他们的要求就会放了他们,到时候只要把自家的财产转移到县城就万事大吉了,毕竟他们两个人也走了,那时候签了条约,又有谁知道呢。
马政收回对两人的视线,问冬容:“你觉得他们两个怎么样?”
冬容思考着这句话,说:“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该杀!”
“这就是这些土豪乡绅真正的面目,确实该杀,但也不能够一网打尽。”
马政转移话题说:“你觉得这些农民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冬容说:“他们需要填饱肚子,能够有一点闲钱,置办一两件衣服,如果是最好的时候,每年的最后一天都能够吃上一囗肉。”
“这些确实是他们最基本的要求,可是他们两家却连最基本要求也满足不了。”马政引导的问:“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农民所拥有的土地太少,再加上头上还有这些地主,他们便总处于被压榨的位置,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他们两家能够让农民过上好日子吗?”
“不能。”
马政问:“那我们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