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汉揉揉眼,怀疑自己眼花,又不敢直勾勾盯着,只得反复斜眼,呼朋唤友地来瞧新鲜。
赶车的马夫扭身呼唤主子。
街上马车纷纷掀开窗帘,同并排者相对视,无不惊讶。“龙?”
“真是龙?”
“我一开始以为是条白蛇……这人是谁,好生招摇,此前从未见过。”白衣公子询问。
“你不认识?”
“我该认识?”
“倒是,毕竟你无官无阶,上不了元正大朝会。”回话者不无嘲讽。
“狗屁!”
白衣公子额角暴起青筋,放下帘子想上一想,陡然明白过来。
“他就是梁渠?”
“爷,您怎么猜出来的?”赶马小厮好奇。
“京城里有名有姓的公子哥,我哪个不认识,哪个没见过?上了元正大朝会便能认识,不正说这小子元正大朝会闹出过大事,给人留的印象深?
前后左右就北庭使团比斗一桩大事,拢共一十八个人,大顺九个,有八个都是天羽卫,好了,停车,放我下来,我去认识认识。”
白衣公子越说越自信,跳下马车,快步进楼。
离拍卖会有一阵,该去结识!
天舶楼内暖风扑面,小厮躬身掸去雪花。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碧玉虹桥,除开大小,整体差别不大,据说所有的天舶楼都是从帝都和南直隶的两棵母树枝丫延伸出去,不知真假。
帝都拍卖会和旁地一样位于顶楼,梁渠等人登梯往上,顺带逛下三楼和四楼,岂料贩卖的物品令人吃惊。
许多放平阳府内能上拍的珍品,全放到三楼乃至四楼单开个铺子贩卖,好似寻常!
铺内水属宝植数不胜数,梁渠甚至看到了一株品相不太好的枯荣并蒂莲,只是价格不菲,要两万出头。
犹豫少许。
暂时放弃。
离开黄州,梁渠的财产总数大致为三十五万两,其中答应给鲛人两万安家费,直到今天零零碎碎的也花出去不少,真金白银只有三十二万出头。
先上拍卖会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花到刀刃上要紧。
但天舶楼里最为奇特的并非各类珍宝。
徐子帅撞了一下梁渠肩膀,伸手斜指。
顺其方向望去,梁渠发现四楼中央的某个铺子上,大群丫鬟小厮围住,几乎成哄抢之象,且手中挥舞着的全是大额银票,嘴里嚷嚷着十双,二十双。
再抬头望匾。
鱼尾浮水溅跃。
好生熟悉的标志。
该不会是……
算算时日,的确该推出来了。
丫鬟小厮能有多高,一米六一米七顶天,梁渠人高马大,手持小蜃龙,人潮自觉得罪不起,分开岔路,显出店铺。
果不然,鲛绡牌!
再观价格。
依照款式颜色,各有不同,从八十两到二百余两皆有。
整个场面火爆非凡,几乎店员刚放出货来就让抢购一空。
此等物件,贵妇人和老爷自不会亲自来买,多由自家丫鬟和下人代劳,此些人为讨欢心,根本顾不得什么规矩脸面,旁边更有人扭打到一起,直接让天舶商会轰了出去。
“这得赚多少钱?”
向长松咂舌。
事情完全商定之前,众人并不知晓,然关切到武馆,自然没有隐瞒必要。
大家全没想到,此物真会卖的如此火爆!
如此拼命。
那些老爷夫人究竟下的什么令?
正当大家震撼,白衣公子端着个木匣走来作揖。
“梁兄,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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