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卡有些慌乱的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李睿。
李睿其实也有点慌，但随即一想我们正襟危坐聊聊天而已，慌个毛线？
“为什么不接？”李睿提醒了一句。
伊万卡也反应过来，勉强一笑，接通了faceti。
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贾里德笑脸，他兴奋的道：“伊万卡，你看看我在哪里！”
画面晃动起来，把四周的场景尽数传递给伊万卡。
贾里德声音从旁传来：“这是佳士得在纽约洛克菲勒大厦的总部，我和jho准备干一票大的！”
伊万卡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贾里德压低声音道：“下一件拍品，是尚·米谢·巴斯齐亚的《瘾君子》，你应该知道巴斯齐亚吧，他是上世纪布鲁克林最有盛名的涂鸦大师，他流传于世的作品可不太多，这幅《瘾君子》是其中最珍贵的一件。jho说，这幅画买到手之后收藏几年，转手就能赚几千万！”
伊万卡脸色不佳：“所以呢？”
“我要让你也亲自见证这一幕，你难道不觉得，这很令人激动吗？”贾里德兴高采烈的道。
伊万卡没说什么，而此时手机中传来了拍卖官的声音，宣布对《瘾君子》的出价开始。
这幅画的底价是2500万镁元，每次加价幅度为50万镁元，拍卖刚一开始就有人喊出了2600万的价格，然后一路飙涨。
透过手机，能听到刘特作和贾里德的对话。
贾里德：“jho，你打算什么时候出价？”
刘特作：“不用着急，再等一下，等他们喊够了，我再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一旁又传来个熟悉的声音：“说的没错，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出价，就能摧毁他们的心理。”
李睿听出来了，那是小李子的声音，刘特作投资的《华尔街之狼》似乎已经启动拍摄了，两个人每天如胶似漆的混在一起。
竞争十分激烈，价格很快涨到了3500万镁元，此时叫价的声音停止，很多人退出了竞争，拍卖官也四下询问，是否有更高的出价。
刘特作所说的关键时刻到来了，他那尖锐的声音响起：“3750万！”
一口气把价格提高了250万镁元，尽管屏幕上看不到他的脸，但李睿能够想象到他那张肥头大耳油光锃亮的脸上，此时一定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手机里传出赞美和吹捧的声音，贾里德的声音尤其清晰：“jho，你看看他们的脸色，他们被你吓到了！”
李睿看向伊万卡，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手机里发生的一切和她无关。
确实也无关，那是刘特作的钱，刘特作的得意，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唯一有关的，就是贾里德的嘴脸吧。
李睿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如果他是个女人，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为了钱变得那般卑躬屈膝……
竞争对手似乎不想让刘特作得意的这么轻松，很快又跟上了出价。
接下来，李睿和伊万卡通过手机见到了刘特作挥金如土的做派，这幅《瘾君子》的价格被一路推高，一直喊到4350万，对方才终于偃旗息鼓。
拍卖官询问了三次，见没有人再给出更高的价格，这才落槌。
“哗”，手机里传出一阵欢呼声，透过恍惚的影像可以看到一群人在拥抱庆祝。
贾里德应该也沉浸在狂欢之中，手机跌落到不知某处，传递回来的画面只有一片漆黑。
伊万卡沉默无言的关闭了faceti，脸上充满了疲惫。
李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事情都按照他的设计在推进，但他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伊万卡和贾里德的感情虽然会遭遇一些波折，也应该如前世一样有个幸福的结局吧？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说，jho花的是自己的钱吗？”伊万卡忽然问道。
李睿道：“没有人会这样挥霍自己的钱。”
伊万卡苦笑道：“我现在只希望贾里德能尽快醒悟过来……李，你能替我劝劝他吗？”
“你觉得贾里德会听我的话吗？”李睿反问。
伊万卡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
“要不要喝一杯？”伊万卡转移了话题。
李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伊万卡拿来了一瓶酒：“酒店只有这个没听过的牌子，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睿道：“我不介意，我本来也不太会品尝红酒，相比起来，我更喜欢喝铧国的白酒。”
“有时候你可以换一下口味，感受一下人生中其他的味道。”伊万卡道。
李睿道：“那你呢，会不会考虑尝试一下铧国的白酒？”
伊万卡幽幽的道：“也许等有一天，我厌倦了红酒的味道，可以试一下铧国的白酒。”
“相信我，白酒会给你带来完全不一样的，更美好的感受。”
“可惜这里没有白酒，不然我很想立刻就尝试一杯，或许那会让我今晚有个很好的睡眠。”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提供。”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还需要时间去改变。”
他们对饮了一杯，李睿起身告辞。
今晚，伊万卡会不会有个好眠不知道，反正李睿辗转反侧了半宿。
……
转天李睿接上伊万卡前往番茄台商讨《学徒》的准备工作。
这档节目在铧国有好几个不同的翻译版本，有的叫《飞黄腾达》，有的叫《学徒》，还有一种最普遍的翻译叫《门徒》，星锐娱乐制作的时候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还是选择了《学徒》这个名称，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在合作伙伴的选择上，李睿本想和老朋友蓝台合作，却架不住番茄台的盛情相邀，还找宣传协会的副会长于德军打了个招呼。
于德军是陶守文的发小，虽然上次安排李睿进调查组的事情上出了点误会，双方的关系却走的更近了。
于德军的面子必须给，海州的创业氛围和环境确实也比较浓厚，李睿综合考虑之后还是敲定和番茄台的合作。
除了《学徒》，李睿又顺便跟番茄台谈了另外一个综艺节目的创意。
听完之后，番茄台制作部总监又惊又喜，握着李睿的手不放：“李总，这个节目一定交给我们做，什么条件都好谈！”
就连伊万卡也很惊喜：“李，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创意的？你能不能授权我，也在镁国也开了一个类似的节目？”
李睿微微一笑：“好说，好说，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