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屹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殊不知,江也吃饱之后,就一直在偷摸看他。
发现他真生气的躺床上了,多少有点想笑,不过憋住了。
“唉,既然某人不需要我陪,那我就先回去啦!”说着,江也就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周肆屹忍着没回头去看,不一会儿他就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开门关门的声音。
小姑娘真走了。
他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失落,连带着心也空空的。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静得诡异。
周肆屹躺了两分钟就受不了了,翻身坐起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江也站在门边靠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突然觉得她刚才应该直接走掉的,干嘛要舍不得这个嘴欠的家伙?
江也:“……”
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周肆屹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
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过去,傍晚周靖纾接完孩子后,直接来医院看他。
他动作艰难地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周肆屹:“……”
周靖纾:“……”
周肆屹,“又不是没说过。”
周靖纾再次无语,半响后她说:“芬兰飞芜湖的飞机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落地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几分钟你就能看到他了,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硬气。”
只见她眉眼弯弯的笑了,她抬起脚步走过去,重新在周肆屹旁边的椅子坐下,“还不是舍不得某人自己一个人呆在自己空落落的病房里。”
周肆屹还天生反骨,讨厌周父给他安排好的一切,所以大学填志愿时,他不顾反对,坚决选了消防工程。
这跟周肆屹妈妈多少有点关系。
天知道她昨天知道周肆屹在医院的时候有多担惊受怕,连昨晚睡觉梦里都是他。
沉默半响,江也格外认真的开了口:“周肆屹,追女孩子不是你这么追的。”
虽然她也没怎么被人追过,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一开始周肆屹还是挺记恨周父的,觉得他眼里只有工作没有家庭。
“我忽然发现你这个人特别不要脸。”
江也彻底无语了。
所以在周肆屹反问她怎么追时,她回:“你可以对她好,送她,准备一场像样的告白……怎样都行,反正就不是你这么追。”
江也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没有,反正这家伙接下来没再乱说话。
周靖纾把饭放在桌子上,“怎么样,还好吗?”
“……”
“这可不是我喊的,是他听说你受伤了,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立马飞回来。”周靖纾无辜。
“你啊,让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你偏不,你说你这一年都进多少回医院了?”周靖纾一边念叨一边开窗通风。
“乖乖回家继承家产不好吗?”
小朋友还有一个小时才起床,她现在回去也没事做,还不如在这陪陪周肆屹。
可是有一天,家里忽然着火,发现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了,周肆屹妈妈因为吸入太多烟雾,治疗不及时,最终导致窒息死亡。
怎么会有人这么厚颜无耻?
“周肆屹。”江也极其认真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当然是要女朋友啊,女朋友能给我削苹果,脸能吗?”
毕业后,也顺理成章当了一名消防员,因为这个他跟周父没少吵架,关系就更僵了。
他也很认真的应了声:“我在。”
周靖纾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还有人不愿意继承家产的?
“咱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迟早都得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