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月嗅到了杀气，目光穿过顾飒，落在院门上：“顾姑娘，别逼我出手！”

“客气了，从你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打算停手，早晚是要出手的吧？”

顾飒阴阳的话彻底激怒了宁溪月，手腕一沉，蛇剑出鞘。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剑锋翻转，发出一声声的哨声，呼啸着杀向顾飒。

此时此刻，没有了之前的和颜悦色。

看来，在绝对的利益之前，任何人都可以做小人。

顾飒撤不回身，一把剑也怕空而出，拦下了蛇剑，双方的剑刃相碰，“叮”的一声清脆。

比起宁溪月的内力，顾飒明显不敌，再加上她之前还在寿生的手里受了伤，还没有彻底的恢复元气，只是一招之后，她就退了三四步。

不过，宁溪月在一招之后，竟然没有再出手，而是震惊的看着顾飒的剑。

“那，那是……是迷乙剑？”

顾飒并没有直接回答她，也是盯着她的剑：“还真是蛇剑……美人蛇！看来他没撒谎！”

宁溪月的后背莫名发冷，颤声的问：“你，你怎么会有迷乙剑？”

“这是我夫君的剑，”顾飒提剑而立，粲眸勾唇：“你说呢！”

“你夫君不是……君夙折？他是君夙折！”宁溪月想到了什么，脸色惊变，自我怀疑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他竟然是君夙折！这怎么可能呢？”

“你说什么？”顾飒并没听清她在嘟囔什么，只是听到了不可能，“什么不可能？怎么就不可能呢？我夫君就是君夙折，难道你来之前，没打听一下寒汀城的主人吗？”

“寒汀城？”宁溪月意味深长的看向周围，神色复杂的摇摇头：“他竟然愿意困在这个极寒之地……”

她奇怪的言语和神情，惹得顾飒心中起了疑惑：“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宁溪月先是一怔，旋即笑了：“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呢……也是，这种事，他怎么会让你知道呢！”

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自嘲的摇摇头：“我就说呢，为什么我的跟踪术会失灵了，原来是他！”

剑锋一声颤明，蛇剑归入剑鞘。

“顾姑娘，你告诉他，就说我来过了，也知道了迷乙剑在你手中，麻烦你再转告他一句……有人在暗市等着他！”

说完这话，她也不再惦记素裳，转身跃上屋脊，眨眼间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素裳不解的走出来：“她追了我一路，不抓到我不罢休的，怎么说走就走了了？”

低头，她看向顾飒的剑，没感觉那剑有什么特殊。

那为什么宁溪月看到这把剑反应那么大，连她都不抓了？

顾飒也很疑惑，隐约猜出点什么，但是不动声色道：“谁知道她抽的什么风，走了就走了，也省了不少的麻烦，要是真的打起来，又是一场鏖战……走吧，咱们接着治伤！”

素裳识趣的没有再问。

……

过了两天，君夙折回来了，顾飒迫不及待的把宁溪月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当时是反应很奇怪，就是那种……震惊，难以相信，又有点恍然大悟的那种，君夙折，你这把剑不会有什么故事吧？”

“一把剑而已，能有什么故事？就算有故事，也都是你知道的那些故事，”君夙折不以为意道：“不是和你说了吗？宁溪月就是个美人蛇，蛇嘛，不只是心狠手辣，那脑瓜子也好使，估计是怕我找她报仇，所以才不敢伤害你！”

“是吗？”

君夙折的解释好像也说得通，但顾飒总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怀疑。

“你确定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君夙折举起手，郑重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和美人蛇还有秘密没有告诉你的话……”

“诶呀，你别说了，”顾飒连忙压下他的手，嘟囔：“不说了，没有就没有，说一句就行了，发什么誓嘛，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