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听说纪野的生日居然撞上了七杀的日子,头脑立刻就清醒了,虽然身体还保持着与地面平行,但是灵魂已经垂直起来了。
她问了问纪野的命理都推演出什么来了,林道远含糊的说了一句运气很好,但是她现在的面容像是被什么遮蔽了,看不太清楚。
哦,是山妖,它遮蔽了纪野的面相,这样就不容易被人窥测天机了。
对于这个送上门的重点观察对象,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林道远给了她几道符篆防身,让她有什么感觉不对的时候赶紧联系周靖和他,其他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周靖想起包里还有一条做了手脚的腰链呢,就问林道远这个东西东岳庙那边能处理吗?要不要查一查纪野的这个舍友,再顺着这根藤摸一摸制作厌胜物的这个瓜。
林道远的意见是腰链可以处理,但是这个瓜还是要交给警察去摸,他们两个都有自己的工作,这个兼职也给不了多少钱,他们也没有警方那么多的基础资料和执法权力,所以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干专业的事吧。
聊着聊着,两个人就说起了杨老板,据说他还真的去了屈征说的那个小庙,连着吃了好几天的斋饭,但是那个大师傅没有见他。
但他也是挺拧的,一边回来靠着自己的味觉记忆复原那些斋菜,一边隔一天就去一趟庙里,希望大师傅能看见他的诚心。
今天早上他还打电话给林道远,让他们两个晚上到他装修好的新院子帮忙试试菜。
周靖一听有饭吃,立刻就起床了,她今天早饭没吃,中午也打算凑合,一天就等着这一顿了。
穿好了出门的衣服,她背上包叼着一袋酸奶就出来了,现在刚过两点,街上的行人也还不少,大部分饭馆都开始休息了,她从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一边走就一边揪把着吃了。
从她的出租房走到杨老板的小院子要一个小时,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她就一路走着过去了,经过那片花田的时候,还特意停下来看了看。
现在天气已经凉了,附近的花田里都是种的满满的菊花,黄的、白的、紫的居多,而挖出了许多婴儿尸骸的这块地则是荒烟蔓草覆盖,连带着它周围的几块地都撂荒了。
地上还残存着当时挖掘机作业的痕迹,她顺着履带的印子往地里走了几步,感受着脚下这块地还是阴气森森的,毕竟那些尸骸在这里埋了好几十年,积攒下来的气息也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
“丫头,出来!那里边不能去!”有个老太太看见周靖在地里傻站着,就在地边上招着手让她赶紧出来。
周靖也没想太招眼,听见招呼的声音就赶紧出来了,刚到地边上还没迈出来呢,就被老太太一把拉住了,一边使劲拽她,一边嘴里念叨着:“那么多好地方,干嘛非得上这里头啊?这地方邪性着呢,挖出过好几车的人骨头,前两天还有人在这里照相中了邪的。”
中邪了?周靖扶着老太太往远离花田的地方走,听她磨叨着这件事,这块花田前几天来了个搞摄影的,为了等光线,愣是在地里趴了一天,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照到了自己满意的作品。
但是人刚站起来,眼睛就直了,在地里蹦跶着跳舞,村委会的这些日子都盯着这里呢,附近的地人都不敢种了,为了换地的事都打了好几架了,他们只能天天和稀泥。
最后实在是没招了,只能向上请示这块地能不能改变土地用途,要不这日子就没个头儿了。
区政府研究了半天,打算在这里建一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结果征地公告一出来,换地的人是不闹事了,没占了地的人又不平衡了,这罗圈架是打起来没完了。
但是这块地就彻底撂荒了,摄影师中邪的时候,正好是村里因为征地打架的人非得拽着区里的规划干部过来实地说道说道,结果撞了个正着。
发疯的摄影师把人都吓着了,又是报警又是打急救电话,总算是把人拉走了,这回可好了,彻底没人打架了,这条路也没人走了。
今天这个老太太是出去串门忘了时间,着急回家做饭,才壮着胆子从这儿走了一次,看见周靖在地里站着,还以为又中邪了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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