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秋蝉预料到,最近的种种风波,可能会对今天的宴会有所影响。
但夏秋蝉同时也觉得那些合作商跟他们夏氏集团合作了这么多年,就算再怎么受到威胁,这点面子也是应该给的。
结果现实狠狠的打了夏秋蝉的脸,一直到下午两点,夏家依旧门可罗雀。
沈月实在是坐不住了,让夏秋蝉给他们挨个打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结果电话一通通的打出去,有的人还会找借口拒绝一下,有的人则直接连电话都不接。
更有甚者,早早的就把夏秋蝉给拉黑了,好像生怕夏秋蝉联系自己似的。
夏秋蝉原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靠着爷爷的面子,把那些失去的合作再争取回来。
可现在这么一看,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有人在拒绝夏秋蝉的时候,就直接说了实话。
“夏小姐,按理来说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夏老爷子过大寿,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该给这个面子的,但是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一通威胁电话。”
“对方扬言说,如果我敢去参加你们家的宴会,他就要把我的儿子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我这孩子得来的不容易,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冒这个险。”
“我们多年的情分恐怕就要断在这里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抱歉!”
听到这话,夏秋蝉还能说什么?
她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在搞鬼,可是黄辉鸿实在是太恐怖了,整个金陵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着干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爷爷过大寿,那些老朋友却一个都不赏脸来参加,夏秋蝉不由得就感到很是痛心,同时也担心爷爷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要知道,今天受到邀请的除了那些合作商之外,绝大多数都是和夏爱民私交不错的,在夏爱民受伤之前,他们甚至还常常一起出去钓鱼打牌什么的。
可是现在一出了事情,那些人不仅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夏爱民,连生日宴会都不来了,这换作是谁会不寒心呢?
夏爱民本来在房间里休息,等待着客人们到齐之后,夏秋蝉过来喊自己。
可是他左等右等都没人找过来,夏爱民自然也觉察出不对劲了,于是就自己拄着拐杖下了楼,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一到了楼下,夏秋蝉等人愁云惨淡的表情就映入了夏爱民的眼帘。
看着空空荡荡的宴会大厅,夏爱民当然也就懂了,看来是没人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了。
夏爱民找了个椅子坐下,苦笑着安慰夏秋蝉道:“没关系的,没人来也没关系的。”
“不管他们来不来参加我的寿宴,我不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吗?”
“难道没了他们的祝福,我明天就会嘎嘣一下死过去?”
“我们自己庆祝也一样,别傻,等着了,吃吧!”
尽管夏爱民用了很滑稽的语气想要逗大家笑,可是夏秋蝉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捂着嘴巴眼泪潸然而下。
“对不起,爷爷,都怪我无能,是我太不中用了,才会害得您……呜呜呜……”
“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最没责任的人就是你了。”
“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们不来就不来吧,真的没关系的。”
夏爱民满脸怜爱的抚摸着夏秋蝉的头,眼神之中写满了心疼。
沈月和夏宇也满脸扫兴的做了下来,感觉这几天都白忙活了。
不过好在沈月也颇能看出死活眼,虽然心中不满,但嘴上却没有任何抱怨,倒也算是让叶尘松了一口气。
本来夏家的情况就已经够不好的了,大家本来想着坐下来吃个团圆饭,互相安慰安慰。
可谁知就在他们准备开席的时候,史珍香大摇大摆的带着两个很面生的男人走了进来。
“哎,你们准备了这么多好菜!”
“只可惜有人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这些菜只怕是要白白浪费掉了呢!”
“史珍香,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
夏宇一看到史珍香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人之所以不敢来,还不就是因为史珍香打着黄辉鸿的名号到处威胁他们,现在又跳出来装什么好人呢?真是令人作呕!
“哎,夏宇,你讲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来者都是客,我愿意屈尊降贵的跑这一趟,你就偷着乐去吧,怎么还翻脸了呢?”
史珍香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而跟在史珍香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也全都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好像时刻都准备要动手似的。
这两个男人就是黄辉鸿所说的另外两个徒弟,一个叫白羊,一个叫巨蟹。
“今天是夏老爷子的生日,别人不来庆贺我史珍香却不能不来。”
“而且我也不是空手来的,两位兄弟把我们的贺礼拿出来!”
史珍香拍了拍手,那两个男人立刻放下了肩上扛着的袋子,一个从袋子里倒出了大量的金元宝,就这么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