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邓熹玉姑娘正好会医术,索性让她给容姬瞧瞧。”
没准立马就好了。
宋白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即便是被铁大柱骂了那么很久,明面上依旧没有生气的意思。
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悲。
偏偏就是这样铁大柱又坐不住了,他搂着‘昏迷’的容姬撒泼道:“狗官,你刚才没听容姬说吗?邓熹玉会害死她。”
“再说了,邓熹玉跟她娘常年待在清水坞,她要是会医术,西池乡的人还会不知道?”
邓熹玉的娘唯一会的就是养蚕,别的技能一个也会不。
铁大柱认为他只要撒泼耍赖到底,宋白就拿他没办法,最后还得让他们拿着钱走人。
等他们有了这道保护伞,以后郝老板就那他们没辙。
就算郝老板还想翻案,他也可以反告他诬陷。
总之,熬过眼前这一关,一千万文钱就到手了。
这可比做工匠来的钱还要多啊。
铁大柱都开始幻想在乡下盖大房子的事情。
门外走进来三个男子,为首的穿着边郡长史服,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子,分别穿着边地‘使鲜卑中郎将’和‘护坞桓校尉’的将军服着急的走来。
“宋大人,50个木匠都找回来了吗?”边郡长史服走进公堂说的第一句话。
三天前他收到消息,就立刻报给幽州牧乐长严,随后两位驻扎边地的‘使鲜卑中郎将’和‘护坞桓校尉’,就一同前往。
按照幽州牧乐长严的意思,就是——打。
现在过来,他就是想确认宋白是不是还活着。
能看见他再次坐在县令的位子上审案,悬在嗓子眼的心,也就落回到肚子里。
宋白还没开口,铁大柱就跟溺水者抓住稻草似的,谄媚的跪行到边郡长史的脚边,说道:“大人,宋大人污蔑草民,把我侄女儿都气晕过去了。”
郝老板看见边郡长史抬眼,气得当场反驳:“胡说,分明是容姬哄骗我儿子拿钱给她赎身,结果她却是自愿去青楼卖身。”
“你们明目张胆的诈骗,可有把大汉的律法放在眼里。”
边郡长史听明白问题的所在,目光看向宋白问道:“宋大人在办案,我们就去后面等。”
‘使鲜卑中郎将’和‘护坞桓校尉’抱拳告别。
铁大柱见他们要走,吓得放下手中抱着容姬,跪行几步还是没追上,干脆站起来跑过去追。
看眼就要追到边郡长史就被衙役拦下:“被告不可以离开公堂。”
铁大柱看了一眼,三位当官的人,的确走出公堂的外面,但是他依旧不肯放弃,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呼小叫:“大人,草民有冤情啊!”
宋白看不下去了,用眼神示意两个衙役把他拖过来,并教训道:“铁大柱,你在干胡搅蛮缠,本官就以你捣乱公堂秩序为由把你关进大牢。”
铁大柱坚宋白的表情是动真格,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