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屿下班回家的路上,刚好接到了快递员电话,顺路去拿了快递。
九个大箱子,寄件人写着许礼珊的名字。
谢之屿跟助理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才将东西搬回了家,拆开看发现是九件不同样的礼服。
谢之屿一头雾水的打通许礼珊的电话。
许礼珊身边还有谢之屹吵闹的玩闹声。
谢之屿对着手机问道:“妈,你怎么把礼服寄我这来了?还寄这么多。”
“这还是我挑完后的,你让盼柟都试一下,挑一件后天晚上的宴会穿。”
“宴会?什么宴会?”
许礼珊停顿了一会,才开口,能听得出来话中的无语:“你的生日啊,我跟你说我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能不办。”
“……”
“你今年回来,那么多人盯着,把盼柟带出来让他们见见,也断断他们念想。你妈我那几个麻将好友,天天问,烦死了。哎,没办法,怪我生的儿子太优秀了。”
许礼珊被谢曔疼了一辈子,从娘家里带出来的公主病现在还没泯灭。
……
但谢之屿就是很无语,无语至极。
“你这太突然了,也没给她时间做心理准备。”
“后天才生日呢,现在开始准备呀。”
……
“你以为这世界都跟我一样是铁做的冤种吗?”
许礼珊一拍大腿,夸张的开口:“儿子,你这样的思想是不对的。妈妈从小培养你的接受能力,就是为了能让你做到百毒不侵·!”
……
“挂了。”
“挂长辈电话没礼貌哦~”
“……,那你挂吧。”
“这就对喽~”
电话对头立马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音。
谢之屿也无奈,绕过一大坨衣服走到沈盼柟房前,发现里头有陌生的女声。
推开门发现,沈盼柟坐在瑜伽垫上做瑜伽,地上的手机播放着动作引导。
谢之屿单膝蹲在姿势奇怪的沈盼柟面前,听女孩流氓式搭腔。
“晚上好呀帅哥。”
“……”
刚认识的时候,谢之屿觉得沈盼柟文静的过分,毫无生气。
现在开始——会撩人了。
“我生日快到喽。”
“我知道啊,许誉舒有说过你是十一月份的,不过是哪一天啊?”
“后天。”
晴天霹雳,沈盼柟暂停压腿的动作,跪在男人面前,捧着谢之屿的脸,眨巴眨巴着眼睛,发苦道:“还没有买礼物诶。”
谢之屿轻笑:“不用买,可以换一个方式送。”
“什么?”
“跟我回家参加宴会。”
沈盼柟愣住,眨眨眼问道:“那是不是会来好多人?”
谢之屿点点头,肯定道:“嗯。”
“以你在圈子里的地位,那时候是不是有很多人盯着我?”
谢之屿一顿,知道沈盼柟会不自在,轻轻摸了摸女孩头发,安慰道:“要是紧张就算了,以后再来也没关系。”
沈盼柟没有正面回答谢之屿方才的话,却无厘头的问:“谢之屿,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分手?”
谢之屿手上动作停住,反应过来后,抬起双手恶狠狠的捏起女孩的脸颊:“这才刚在一起就想分手?是不是欠揍?”
沈盼柟不为所动的,又一遍问道:“会吗?”
“不会,我们不会分手,一辈子不分手。”
仿佛面前的一速温暖和煦的暖阳。
沈盼柟像向日葵,向阳而生。
她抱着谢之屿,脸上笑容牵动着女孩的嘴角,被牵扯出来的两个酒窝一深一浅。
两人脖子贴着脖子,女孩感受着从男人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声音显现得无比严肃。
“谢之屿,我跟你回家,参加宴会。我会努力做好的。”
“不需要努力去做好,就站在我身边,做自己就好。”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润低缓,同谢之屿这个人一样,清澈又干净。
牵动着女孩的心弦。
谢之屿拉上沈盼柟往客厅走,到那一堆礼服面前。
“这?”沈盼柟见一地的礼服一头雾水,又瞟到服装袋上的logo,立马将衣服一件一件抱起来:“你怎么一点不心疼啊?这些裙子加起来都能买一套房了。”
谢之屿眉头微挑:“夸张了吧?”
“不夸张,买一套五十平的单身公寓绰绰有余。不过你怎么买这么多?”
谢之屿挑起一件黑色纱质长裙,比在女孩身前:“我妈买的,后天的宴会穿哪套?”
沈盼柟目光一顿:“阿姨买的?”
谢之屿点头,没当回事。
“这样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都是自己人。”男人将一件黑白相接的礼服递给女孩:“先试试这一套。”
沈盼柟早已无心这些,忐忑问道:“你妈妈,不会对我不满意吗?”
“为什么会不满意?”
“就……我的……病。”
谢之屿眉眼闪动,眉心微蹙:“盼柟,你的病不是你的错,别人也没有理由对你不满意。”
沈盼柟抱着黑色礼服,眸色微沉:“可是你妈妈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希望自己儿子的另一半是一个精神病人,而且还有遗传几率。”
谢之屿将女孩拉入怀中,温声道:“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孩子了,况且生孩子到那鬼门关走一遭,没必要。至于我的母亲,她是个尊重孩子的明事理之人,而且她并没有不接受你。”
男人指着许礼珊寄过来的一滩衣服,再开口:“你看,她在欢迎你。”
沈盼柟眼眶通红,泪水在眸中流转,顺着脸颊倾落,女孩往前抱住男人的腰肢,闷在男人腹前闷声哭了起来。
谢之屿手搭在女孩头上,无奈道:“跟我在一起后怎么三天两头在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是,因为你太好了,你身边的人也都很好很好。好到让我觉得身在梦里。”
谢之屿好,许誉舒好,之屹好,许阿姨也好。
还有他身边很多很多人,都很好。
谢之屿很幸福。
她也在幸福,幸福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