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司沉手足无措。笨的像是站在原地转圈圈摇尾巴的小笨狗，他能做的就是伸手抹掉沈采曼脸上的泪水。
温热的湿润，仿佛要烫伤他的手指，疼到心里。
“别哭了，乖乖。喜欢香水的话，以后我买一箱各种味道的，每天换一瓶，保准你以后都不喜欢了。”
哪有这样安慰别人的。
沈采曼不哭了，笑出了声。
历司沉松了口气。
之后他转身跟调香师商量好什么时候去他那里，把想要的香水给调制出来。既然沈采曼很喜欢，他也得尽快。
小白花泪眼汪汪的注视着他。
跟调香师聊完，历司沉没忘了小白花的帮忙。他大男人，不太了解女孩喜欢什么。左小姐和沈采曼年纪相当，他又只认识一个女的，所以就把她叫出来帮忙。
“谢谢你，我帮你叫车，你回去吧。”
小白花咬咬嘴唇，看了看去休息地方坐着的沈采曼，叹了口气，“嗯，好吧。”
两个人出了门。
沈采曼透过窗户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外等车。
历司沉脾气不好，但是绅士礼貌。
帮忙叫了出租车，凑到车前跟司机嘱咐了什么，才拉开车门让小白花进去。
感谢的点点头把车门关上。
沈采曼撑着下巴，心里不是滋味。
她知道历司沉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人品好又有礼貌，换做任何一个人，他依然会如此，但她就是很不爽。
黑黝黝的眼瞳眯了眯。
手上端着的茶杯都看不顺眼，砰的一下放在茶几上。控制不住力道，结果碎掉了，里面的茶水流了一地。
“哎。”
她好惨。
跟黑猫抱怨，“要不是不能崩人设，我真想把他给绑起来，锁在床头。除了伺候我，哪里都不能去。”
黑猫不解，“绑起来了怎么伺候你。”
“……”沈采曼无语，“你是半机械半灵魂，所以那方面是不是也被阉掉了。”
听说人类养猫咪，为了它好的话，也得去做阉割手术。
黑猫满脑子都是问号。
多问了几句，沈采曼已经不搭理它了。
服务员看到动静赶紧走了过来。
沈采曼无辜的抬起小脸，“对不起，它突然碎掉了。多少钱，我赔给你。”
历司沉双手插着口袋心情愉快的走了进来。
看到服务员在“为难”他的乖乖，皱着剑眉快步走，“怎么呢？”
服务员反应过来，摆摆手，“没事没事，茶具可能用了很久碎掉了，换一个就好。”
“不行的，多少钱，我赔你。”
历司沉掏出手机，“扫码吧，该赔的还是得赔。”没出什么事，他松了口气，宠溺的看了沈采曼一眼，“小倒霉蛋。”
拗不过他们。
服务员去查了一下价格，半价赔偿了茶杯。
两个人走出了香水店。
沈采曼抬头看着他厚重的宽肩，舔了舔嘴唇，“你送我香水，我也得礼尚往来送你点东西。”
历司沉期待的眼睛都冒光，“送我什么？”
脑子里面转了一圈。
沈采曼锁定了，“项链吧，你穿衣风格很潮，戴项链也比较适合你。”
送领带什么正式的反而不讨喜。
历司沉挑了下眉，“行，走吧。”
他对项链不感兴趣，平时喜欢收集鞋和手表、摩托车。不过现在，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很难想象他对项链没兴趣。
品牌首饰店这条街上就有。
走了没几分钟，沈采曼就看到一家品牌店，和历司沉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得到了服务员的热情款待。
得知沈采曼是来买男士项链的，服务员赶紧把她们领到首饰柜前，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各式各样的项链。
潮流的、老派的，中规中矩的都有，满足每种人的喜好。
服务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着历司沉，“先生，您喜欢什么样式的，我都可以给您讲解。这些项链有些是可以刻字的，有些不可以。”
历司沉双手插兜站在原地。
偶尔瞥一眼，兴致缺缺。眼神大部分时间都是落在沈采曼的身上，看到她弯着腰仔细的凑到玻璃前细细的看着，他抿着薄唇笑着，“听她的。”
服务员立刻明白，“小姐，您有任何不解都可以问我。”
沈采曼看到了一条项链。
准确来说，是一条样式很潮，甚至过于潮的项链。它是狗链形状的，看似简单朴素，但是链子上挂着一块银色的长方形牌，横着挂的。链子细细的而且很小，估计戴在男人的脖子上，会呈现一种被勒紧的状态，不是那种挂着长长的吊在胸口的项链。
项链前面的牌子写着choker。
“这个项链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诧异。
眼前的女生看着小巧可爱，居然喜欢项圈形式的项链。
服务员点着头，小心翼翼的将项链拿出来。观察着沈采曼的表情，解释道：“小姐您真是好眼光，现在很多年轻的客人都喜欢这一款。这是项圈形式的项链，分为很多种，您手上的是狗链形式的，我们还有一种是皮质的。”
“您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介绍。”
沈采曼有自己的想法，摇头拒绝，“不用。”
“你试试。”
她拿着项链转身看着历司沉，“弯下腰，我帮你戴上。”
历司沉高大的身躯毫不犹豫的弯下来，男人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她的勉强，性感的喉结凸出来一大块，让人很想捏一把。
听说男人的喉结是不能乱摸的。
沈采曼凑过去，把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和她想象的一样，戴上去其实中间是有点空隙的，但不仔细看回觉得勒住了他的脖子。银色的长方形牌子准确卡在了他的喉结上，他不适应伸手摸了摸，却也没说不好。
“可以刻字吗？”
服务员点头，“可以的。”
历司沉站直了身体，“刻什么，我是你的小狗狗吗？”
“咳咳。”
听了个正着的服务员脸颊一红，假装无事发生，面带微笑。
她好难。
拿着一点点工资，还得被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