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沈采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没搭理霍未沉。他委屈的撇撇嘴,见到她抬眼看他,他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如果屁股上真的有尾巴的话,可能已经在摇了吧,“你怎么老是不理我。”
沈采曼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叫法,“能不能别叫我乖乖。”
总觉得金刚芭比一直在她身边围绕。
霍未沉更委屈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刚想改口说,算了,你爱叫就叫吧。谁知道他还是改了口,“好吧,乖乖不喜欢我叫乖乖,明明我记忆里就是这么叫你的啊。那我叫你……太太好了,你是我的太太嘛~”
沈采曼噗嗤一下笑出声。
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手劲太大,把他白净的小脸都捏出了一道印子。
她丝毫不觉得心虚反而玩心大起的多捏了几次。
哎呀哎呀,以往都是小狗捏自己,这一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捏小狗了。
“你嘴巴怎么这么甜?”
沈采曼第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小狗,直白热烈,俗称打直球,有什么说什么。表情丰富,终于不是面瘫脸了(不是说这种不好)。
但人嘛,总得换换口味。
霍未沉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采曼配合的凑过去,两个人小脑袋挨得很近,再靠近一点就会额头抵靠着额头。彼此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亲密无间,好像她们本应该如此。
“什么秘密。”
她小声的用气音说话。
霍未沉害羞的垂了垂眼睑,他的睫毛和他的金卷发一样是卷卷的,此时一颤一颤的特别的可爱。
明明是他撩拨的,但他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耳垂粉了粉,“我的嘴唇是薄荷味的。”
沈采曼下意识的把注意力投放到了他的薄唇上面,真的是薄荷味道的吗?
是涂了润唇膏还是吃了薄荷糖沾染在上面呢?
他这么说,是不是想让她吻上去。
霍未沉呼吸急促了一些。
沈采曼勾着唇放肆的一笑,伸手勾着他的后脑勺,歪着脑袋,慢慢的靠过去。
他也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就要吻上了。
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一瞬间,病房内暧昧和谐的气氛顿时被风吹跑了似的,消失不见了。
沈采曼想不管不问的亲下去。
管她身后是谁。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惜霍未沉不行。
他抬起黑眸看向病房门口,不知道看到了谁。沈采曼清晰的看到他的瞳孔用力的缩放了一下,这是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瞳孔的自然反应。
她没来得及问出口。
霍未沉就转身躲进了被子里面,即使盖着被子,也能察觉到在轻轻颤动着。
他在害怕?
沈采曼安抚的拍了拍他,转头望去。
她本以为门外会是什么可怕的人,也许粗鲁熊武有力之类的。结果居然是霍夫人,她安静的站在门口,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似乎刚刚在病房内发生的一切,她毫不知情。
但沈采曼确定,她一定是看到了。但凡是正常人,都能猜到他们刚刚准备干什么。
为什么霍未沉会害怕霍夫人,明明是母子。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们的关系所有邻居、或者认识的人,都说好。
母慈子孝,模范母子关系。
“抱歉。”霍夫人先开了口,声音依然温柔,不缓不慢,听着舒服极了,“我看你一直没过来有点担心你们又吵架所以过来看看。”
她抬起脚想要走过来。
白色的坡跟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啪的一声。
声音并不刺耳,却像是刺激到了被子里面的霍未沉,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别过来。”
沈采曼看不下去了,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娇小的身影此时仿佛高大无比的挡在了病床前面,“霍夫人,你先回去吧。”
霍夫人停下了步伐,轻微皱了皱秀气的纹眉,柳叶弯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这样啊。”沈采曼郁闷的砸了砸舌,不耐烦的表情毫不遮掩的表现在脸上,“你出去等我呗,我等下就来。你赶紧走吧,不然谈不了了。”
或许在霍夫人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这么大咧咧的和她说过话。
她微笑着的嘴角都忍不住小小的抽了几下,“好吧,我再等你十分钟。”
谁让你等十分钟了,她又没答应十分钟后出去。
霍夫人以为谈拢了,出去了。
门轻轻关上。
沈采曼转身拍了拍被子,“别躲了,小可怜,人都走了。”
霍未沉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精致的脸蛋和裸露在外的漂亮的天鹅颈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眼角都被捂出了细碎的红。
好……性感,又好有破碎感。
沈采曼脑子里面冒出了很多变态的想法。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以任由她蹂躏的小狗,那不得可劲欺负。
霍未沉带着泛红的双眼,疑惑的看向她,“太太,你的表情好……奇怪啊~”
“当然奇怪啦~”
沈采曼不懂害羞是何物,伸手掐着他的下巴晃动了两下。跟调戏人似的,凑到他的耳边小小的开口,“因为你太性感了,特别想吃了你。”
霍未沉差点又躲到被子里面去了。
强忍着修长的手指抓着被子,可可爱爱的强撑着,“我们是夫妻啊,不应该已经……”
“额。”
这倒没有。
沈采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告诉他,因为撒了谎她要怎么圆回来,“你、你要不再休息休息,我去见见你妈。”
霍未沉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也好,我正好有点困了,脑袋有点疼。”
好乖。
这么乖,这么实诚的小狗,真想捧在手里。
黑猫忍不住窝在阳台呕吐出了一坨毛球。
沈采曼看着霍未沉躺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她一走。
乖乖躺在床上的霍未沉咻的一下睁开了双眸,黑眸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可怜的清晰。泛红的眼角还存在着,却和刚刚让人欺负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更多的是一种邪魅的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