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当时艾博沉听到这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来了一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下次带来。
可能是怕他不相信,其实艾父的确也不怎么相信。他调查的时候,艾博沉还没有女朋友,且这些年一直清心寡欲的,除了喜欢在健身房运动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娱乐。
这让他怎么相信,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艾博沉拒绝自己的一个借口。
没想到,今天还真就带了女朋友过来,还是自己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
艾父看着笑呵呵的很是亲切,但沈采曼依然回答了不少他委婉的问题。
比如说,在哪所大学毕业的,家里几口人,她老家是哪里的等等。
艾父好歹掌控一家公司,问出的问题都是七拐八拐的问出来的。若不是沈采曼也是个小人精,只怕以为艾父是好心的叔叔。
毕竟从头到尾,艾父都笑容满脸,对她和艾博沉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聊的差不多了。
艾父看了一眼艾博沉。
艾博沉知道他是想单独跟自己说话,皱了下剑眉,俯身凑到沈采曼的耳边,“宝贝,我想喝点咖啡,能不能帮我出去买一杯。”
沈采曼好似没发现什么问题,她抬头,嘴唇碰到了他的脸,“好啊,还是冰美式吗?”
“嗯。”
很快,沈采曼就走了。
她走了,艾父也还是笑容满面的,没有立刻变脸,或者说,他现在无法对艾博沉发脾气,即使心中很多不满,但他只有艾博沉一个儿子了。
“博沉,爸爸不是想管你,但是你真的不多加考虑一下吗?”艾父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慈父样,“你以前没有接触过公司,更没有深入过豪门。若是这个时候,有个从小好好养着的千金小姐陪着你,你能少走不少弯路,爸爸也是为了你好,真的没有害你的心思。”
这点艾博沉是知道的。
的确,艾父就是担心他接手公司会因为适应不了,慢慢的把艾家的财产和不动产给败掉。
“我不至于这么愚蠢。”
艾博沉沉稳的开口,“我这些天不是一直在请教你吗?你也说我办的事情不错,我不需要所谓的千金小姐帮我,与其要千金小姐,你不如安排几个信得过的秘书和属下给我。”
这倒也是。
但艾父还是不死心,刚要说话。
艾博沉已经没有心思跟他纠缠下去了,他双手轻轻的搭在了病床边缘,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艾父,“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忽然同意来见你,你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艾父一愣,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当然。”
“是因为沈采曼。”
艾父皱起了眉,“她?”
艾博沉又直起了身体,双手防备的放在胸前环绕着,“我实话实说,什么公司什么豪门,我压根我不想接触也不想回来。所谓权利、金钱,这些你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在我眼里不过尔尔。”
一开始,他只是想把日子简单平淡的过下去。
“你应该庆幸沈采曼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希望给她富足的生活,足够的保护,所以我才会回来。如果你要求我娶千金小姐,那跟我一开始的想法就背道而驰了。”
艾父错愕的睁大着眼睛望着他,他这辈子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太多,误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惊讶到他。
但他万万没想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是个情种。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劝说艾博沉是不可能的,本来他想私下再找找沈采曼。这种年轻的女孩子,很容易被金钱诱惑。一百万不行就两百万,两百万不行就三百万,他就不相信,对方不心动。
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
沈采曼反而成为了禁锢艾博沉的一道枷锁,没有了她,他根本不会多看自己一样,什么公司、权利都是狗屁,他可能更情愿在奶茶店打工。
沉默了良久之后。
艾父苦笑了一声,“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交到你手上,哪怕破产,也总比交到外人手上好。但是博沉,你答应我,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好好掌管公司,可以吗?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为了给曼曼好的生活,我只会更努力。”
“好、好。”
附近因为没有咖啡店,沈采曼花了半个小时才回来。一回来发现气氛又和之前出去的时候不太一样,艾父像是去掉了什么心事一样,一直挺开心的。
和她说话也不弯弯绕绕了,直接询问她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甚至还找来了律师,送给了她公司的股份,弄得沈采曼莫名其妙的。
艾博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艾父现在是把沈采曼当捆住他的宝贝使用了,只要她在一天,他就不会乱来,可不得好好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了,说艾父要休息了,他们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平淡。
艾父时日不多,把所有的财产和公司股份都给转移到了艾博沉这边。公司面临大换血,很多古老级别的人物不服艾博沉,但艾博沉处理的很好。
尽管还没毕业,愣是雷厉风行的开除了一票人,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谁也不敢乱说话。
沈采曼搬家了。
她不再是那个“包养”艾博沉的大姐姐了,而是转而被艾博沉带到了别墅里面。不过不是艾父之前住的,艾博沉嫌晦气,卖了之后又买了一栋。
所有的事情都走在了正道上,只差她们结婚的事情了。
把要结婚的消息说给小鱼听,小鱼哆哆嗦嗦的都不敢相信,“我说你一直母胎solo,一来就来个大的。你们这算不算闪恋闪婚啊,可别闪离了。”
“呸呸呸。”
半年后。
艾博沉在一座气候宜人的小岛上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这场婚礼持续了三天三夜。
不过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新郎和新娘就不见了踪影。大家也乐呵呵的心中了然,时不时的打趣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