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高升,阳光变得刺眼,余笙用手挡住部分阳光,看着段云迟身形峻拔站在船沿,知道他归心似箭。
余笙挽着段言心的手臂走到段云迟身后,段言心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不敢详细询问母亲病情,现在似乎安全点了,她便想了解母亲的情况,“云迟,你祖母的何时发病,有什么症状。”
段云迟转身说道:“姑姑,此刻烈日正猛,咱们回舱内,我详细告知。”
三人在舱内坐下后,段云迟握着桌上的小杯道:“祖母自姑姑离家后一直甚是挂念,我八岁那年,父亲在边境抵御外敌时中了埋伏身亡。父亲的离去对祖母和母亲打击很大,祖母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半年,经过很长时间调理身子才恢复如常。”
段言心听到母亲及兄长的情况,泪已止不住一直流,拿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问道:“那你母亲呢,她还好吗?”
段云迟似乎不太愿意说出,他犹豫了一下,情绪略低落地说道:“我十岁那年的夏天,跟着二伯家的哥哥弟弟们去爬山,我当时太笨了,并没有察觉他们有害我之心,当走到一个山洞后我跟丢了,到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在漆黑的山里我大喊了很久,夜晚下起倾盆大雨,又湿又冷又饿。到第二天清晨,母亲和佣人们找到奄奄一息的我。”段云迟哽咽了一下。
段云迟眼里透着忧伤,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因为下了一夜大雨,山路变得泥泞不堪,山体也有些松动,当走到一处窄道时,路突然塌了,母亲便从塌方处掉下悬崖。”说完,段云迟双手抱头,脸埋在双臂中胸膛一抖一抖的。
段言心得知哥嫂的不幸离世,心里揪着痛仿佛无法呼吸。
良久,段云迟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抬起头说道:“双亲离世,我和妹妹在祖母的庇护下长大,今年秋分后,我便满二十岁可继承武安侯爵位,所以他们急了。”说到最后段云迟咬牙切齿。
“段大哥,那你的头疾是在十岁那次淋雨导致的吗?”余笙关心地问道。
“嗯,那次大病了一场后就落下这毛病,祖母找了御医和京城了有名的大夫都只能减缓头痛,无法根治。”段云迟揉了揉眉心说道。
“云迟,想不到母亲和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当年因为我和郑卫的事情,母亲很生气,还是要和我断母女关系,我让武安侯府成了京城一时的笑话。”段言心忐忑地说道。
“姑姑,那只是祖母的气话,她后来又派人打听你们的下落,一直记挂着您。”段云迟安慰道。
“段大哥,快说说你祖母这次病有什么蹊跷。”段言心想提前了解下老太太的情况,以便做好医治的准备。
“祖母这次病来得奇怪,我以为是中毒,所有吃的穿的都检查过,没发现异常。她是突然吃得不少,但是却从去年冬至后消瘦了许多,身边的妈妈说祖母夜醒多次上厕所,睡得也不安稳。”
余笙一听,感觉病症似乎符合糖尿病,但没见过人不好说,谨慎地说道:“我大概有个方向了,但是老太太还是要见到老太太才能确定。”
“笙儿,你有把握吗?”段言心担忧地问道。
余笙看着段言心,眨了眨眼,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段言心被余笙的表情逗笑,用手指轻戳了余笙的额头道:“就你这小娃鬼灵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