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重曦能救人是一回事，听到重曦亲口说出能救人又是一回事。

蔚衡看着重曦的目光灼亮：“只要你能救我姐姐，我答应。”

重曦问蔚衡：“你今年几岁？”

蔚衡：“六岁。”

重曦闻言，没有再问：“晚上救你姐姐。”

“好。”蔚衡应声，满心期待。

重曦起身走了出去。

盛世跟着离开。

小乖见此，想跟上去，被云景夜拦下：“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小乖闻言撇了撇嘴，他就是不想才要去的。

明昼见他这般模样，轻笑一声：“咋滴，还想和盛世争宠？”

“都这么久了，还不清楚盛世在你姐姐心中的位置啊？”

“哼。”小乖冷哼一声，不理几人。

蔚衡听着他们的交谈，想起离开的两人，又看了小乖一眼。

哼，一点都不聪明。

他才不会像他这样。

……

重曦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沿着村中小道在雪中漫步。

盛世三两步行至重曦身边，与之并肩，用力量隔绝了风雪。

重曦道：“蔚衡想要他的姐姐复原，便是恢复成这个年龄本该有的模样。”

盛世：“曦曦能做到。”

“这不是什么难事。”重曦看向盛世：“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曦曦在想什么？”

“萨日。”重曦看着盛世：“我怀疑他们就是送月牙玉的黑袍人。”

重曦同盛世道：“你还记得幻水国和西鸣国那两个学生做的事吗？”

盛世：“记得。”

“我们此前一直猜测送玉人有两拨。”重曦缓缓道：“给西鸣国和幻水国送月牙玉的黑袍人是一波，给我们送月牙玉的是一波。”

“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和西鸣国幻水国这两个国家皇帝说的封魔纸有关。”重曦道：“他们告诉那两个国家的人这么做，会放出魔扰乱大陆，但小乖之后的封魔空间却没这回事，所以才猜测他们不是一波人。”

“一开始我的想法是这两拨人都没安好心。”重曦道：“告诉西鸣国的神秘人明知道那些他们根本控制不了那些魔，一旦放出只会作恶。”

“将月牙玉给我们那拨人是知道我们体内有亡神，只有我们才能在那样的封魔空间中活下来，利用我们才能得到封魔空间中的东西。”

盛世：“曦曦现在所想是？”

重曦：“西鸣国和幻水国那件事，我想应该是有人想控制小乖，但没想到会被我们将人带走，他们的目标是小乖，所以才不在乎那些魔出来会怎么样。”

“这件事还透露出一个消息。”

重曦看向盛世：“有小乖的封魔空间没有阵法。”

“你不曾在那个空间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东西。”重曦道：“可后来的这些空间都有，赫连淮渝也说小乖那个封魔空间是第十三个封魔空间，是特殊的。”

“西鸣国和幻水国皇帝口中的神秘人知道那个封魔空间里面有小乖。”重曦缓缓道：“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小乖的封魔空间虽不同于另外十二个封魔空间，但他们却是同一人打造。”重曦看着盛世：“那些神秘人能知道小乖所在的封魔空间，我不信他们不知道别的封魔空间。”

“他们知道别的封魔空间，但他们不会去那些封魔空间。”因为那些封魔空间里面的魔太多了，且关押的主魔都很厉害，他们讨不了好。

“最主要的，是那些封魔空间里面没有他们要的东西。”重曦道：“他们能清楚知道这一点，我怀疑想搞事那拨人和赫连淮渝他们是一个地方的。”

“就目前而言，我们所见之人，真正有神族血脉的，只有神殿殿主。”重曦看着盛世：“我怀疑去西鸣国和幻水国的神秘人是神殿殿主的人。”

盛世：“曦曦说的的确有可能。”

“萨日他们如何？”

重曦：“萨日他们……”

提及他们，重曦眼中闪过了一抹暗芒：“如果拥有月牙玉这些人和我们有关，萨日他们将月牙玉分别送给大家，或许是想让我们相聚。”

“不过这中间有个问题。”

盛世：“曦曦说的这个问题是指死亡禁咒？”

“对。”重曦看着盛世：“你们的殿主如果知道大家的死亡禁咒召唤的都是强悍的存在，他肯定不会放任大家成长。”

“这恐怕也是为什么萨日他们为什么要将月牙玉当做普通玉石在孩子刚出生时便送到大家身边的原因。”重曦同盛世道：“抛开神殿殿主若是知道不会让大家流落在外成长这点不谈，他们能召唤的存在本身就比神殿殿主更特别。”

“亡神暂且不提，只说遇邪。”

“那是神殿殿主根本不可能驾驭的存在。”

盛世：“的确。”

重曦继续道：“神殿殿主不知道，但萨日他们却知道，这点也很有意思。”

“他们和打造封魔空间的是一路人。”若非如此，开启十二个封魔空间的月牙玉不会在他们手中。

从他打造出的这些封魔空间，以及赫连淮渝提到的那句‘星河倾泻之时，便是重聚之日’，足以说明那个男人不是好对付的。

萨日的月牙玉不是抢的，那就只能是打造封魔空间的人给的。

天桑御灵族，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他们却来了这个世界，说明他们有必须前来的理由，否则没人会闲到从没限制的世界离开到一个满是限制的世界来。

天桑御灵族的灵力体现在引渡亡魂之上，单论能力强弱，他们不如遇邪。

遇邪一开始都不知道月牙玉这事，萨日能预知到？

预知到一处也就算了，剩下的几处地方都预知到了。

让她相信这个，不如让她相信他们就是送月牙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