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丁氏这才破涕为笑,她扶着冯云坐了下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嘴里喃喃自语着,“真是天大的惊喜,一直以为我就有一个弟弟,没想到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位姐姐。”
冯云听到她这么一说,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愤恨道,“妹妹,那不是咱们的弟弟,他和咱们俩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丁大莲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啥?他不是我娘的亲弟弟。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是啊!大姨,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和我们说说吗?”丁甜甜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丁氏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大姐,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那杨大田是谁的孩子?”
“谁的种?估计老恶婆自己也不知道吧!”
冯云说完,闭上双眼回忆起了往事......
一切事情都是从那个老恶婆出现开始的……
那是咱娘还在怀你的时候,那时候爹爹长期不在家,他就是偶尔回来也是住不了一两天,就急匆匆地走了。
后来娘亲终于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爹爹在邻村和一个姓胡的女子勾搭在了一起。
娘亲恨极此事,常常以泪洗面,天天忧思过虑导致身体逐渐消瘦。
你出生后,为了能让爹爹回心转意,娘亲找到村里同宗德高望重的杨老秀才,经过杨老秀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爹爹终于幡然醒悟回到了家里。
那段日子咱们一家人生活的温馨而又祥和充满了欢声笑语,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真希望这幸福的日子永远过下去......
然而好景不长......爹爹的毛病又犯了,又偷偷和姓胡的女子鬼混去了。
有一天,我和娘亲在院子里抱着你晒太阳,突然一个妇人气势汹汹地从院外闯了进来,还没等娘亲缓过神来,那妇人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就是个妒妇,你凭啥不让我进门,我告诉你,杨德兴亲口说要娶我过门的,他喜欢的人是我。”
娘亲本来性子温婉柔和,待人和善,从没与人发生过口角,她被这妇人指责的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和颜悦色耐心劝导,“大妹子,你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好好找个人家嫁了才是正理,就不要缠着我家男人了,我们杨家没有纳妾的先例,你还是快点走吧!”
那妇人脸上露出了凶光,‘想撵我走,没门!你赶快把杨德兴给我叫出来,今天他要是不给我个名分,我就不走了。’
此时,院子外已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见到这个恶妇在这里撒野,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这不是隔壁村的胡小娇吗,我早就劝说过杨德兴,让他别招惹这个娘们儿,他就是不听。这回好了,人家打上门来了。’
‘是啊,这个女人就是母老虎,母夜叉,她在隔壁村是出了名的破货,见了男人找不着北的玩意儿,人们背后都管她叫破瓦罐。’
“你们不知道吧,她好像刚生完孩子,没准就是杨德兴的种,找他来算账来了。’
“是吗,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这杨德兴要是不给她个说法,碰上这个母老虎,他以后就别想过舒坦日子了。”
娘亲从人们的议论声中得知她就是隔壁村姓胡的那个女子,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你,你马上给我出去,我家男人已经和你断绝了关系,请你不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胡小娇双手掐腰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情,’谁在这胡搅蛮缠?你家男人让我生了孩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啊!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他要是不把我娶进这个家门,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她说完低着头就朝娘亲猛地撞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娘亲根本任何防备,当发现时胡小娇已冲到了近前,娘怀里抱着你,担心你受到伤害,紧紧的护住你急忙躲闪,可正因为这样,她的脑袋正好撞在娘的后背心上,顿时一口热血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爹爹从外边跑了回来,一看到娘亲倒在了地上,忙把她搀扶到屋里。
胡小娇见他回来了,堵在门口不依不饶,吓得爹爹也不敢出门与她理论。
她这样大喊大叫,村里人看不下去了,愤愤地指责了起来,‘破瓦罐,你还有没有完?你把人家都打吐血了,还想怎样?要是你还在这撒泼耍赖,我们可要报官了。”
“就是,谁知道你是和谁生的野种,上这赖人家杨德兴来了。”
“......”
听到村民都在这里义愤填膺地指责自己,胡小娇顿时暴跳如雷,‘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杂种,这跟你们有啥关系?就算你们报官老娘也不怕,到时我倒要问问县官大老爷,强行逼迫良家妇女生下孩子,该怎么论处?你们要是有种现在就去报官,老娘要是赢了官司,天天上你们家里去闹,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管闲事......”
村民看她放刁撒泼,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都怕被她这个破瓦罐扣到自己身上,都纷纷躲开了......
见自己把村民都吓跑了,转身又堵在门口骂上了......
爹爹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吱声......
见事情已无法收场了,他便跪下苦苦哀求娘亲给胡小娇一个名分。”
说到这里,冯云双眼冒火,似要燃烧一般。
丁氏心里气愤不已,“姐,娘同意了吗?”
“娘性子软弱又善良,怎么可能不同意。”
丁甜甜也是心中不解,“凭啥呀,就应该不同意,就算丢人也是那个恶妇丢人,外婆怕什么?”
丁大莲猛地站了起来,恨得咬牙切齿,“就应该给她两个大嘴巴子,在给她扒光了衣服打出去。”
冯云长叹了一口气,“唉——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