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吩咐下人准备饭菜,交代好一切,他直奔平州大客栈而去。
此时,周平站在自家门前看着斜对面的如家客栈。
心里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姓丁的死丫头年龄不大,本事却不小,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如家客栈给买了下来。
想当初方儒信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仗着京城有个当官的儿子,就处处和自己作对。
现在又来个这么难揍的死丫头也敢明着和自己穷嘚瑟,我要是不找机会收拾收拾你,让你长点脑子,你都不知道平州城谁说的算......
看着丁家粮栈门前站满了购买粮食的百姓,他脑瓜子嗡嗡作响,真他娘的是驴粪蛋子发烧,该着人家发财,开个粮栈生意都这么红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咋就没长这脑袋瓜子呢!
周平喃喃自语着,“哼,你也就是靠上了林家这棵大树,要是没有林家,你狗屁都不是,我早就让你滚蛋了......”
这番话一字不漏的被身后的男子听入耳中。
对这个死丫头自己何尝不恨,她害的自己背井离乡,受尽苦楚......
如今相遇真是冤家路窄,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能把你弄死,我愿意与狼为舞。
宋连宝扭曲的面孔一变,呵呵笑道,“周兄,原来你在这呢,走走走,我请你到屋里喝上一杯。”
周平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忙收回思绪,就见宋连宝站在身后,他点头一笑,“原来是宋老弟啊,走,咱俩回屋喝一杯。”
二人回到客栈,彼此落座,桌子上已摆好了酒菜,宋连宝抱拳开口道,“周兄,要是没有您,我这一车草药不会卖的如此顺利,小弟在此多谢您的帮忙了。”
周平摆手一笑,“宋老弟你客气了,这就叫缘分,要不是你住在我的客栈里,我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周兄真是仗义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宋连宝说着,端起酒杯,一脸恭顺道,“周兄,我已经把伙计打发回去了,用不了十天半月,药材立马就送到,咱们还是按照以前商定好的,四六分账......”
周平满意的点点头,举杯一饮而尽。
“好,只要有你这句话,有多少草药,我都能给你卖了,在这平州城,可没人敢拨了我的面子。”
宋连宝一脸的恭维,“如此小弟以后可就全仰仗周兄了。”
“哈哈哈......那是必须的,咱们这是互赢互利。”
周平说完,脸色一变,瞬间严肃了起来,
“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得保证草药的质量,要是品相不好,价格可就大打折扣,毕竟往平州城送草药的那个药商,质量和品相那可都是上成货。”
“周大哥放心,我能坑你吗,人家的草药好,我的草药只能比人家的更好,这样才能在平洲城占领一席之地。”
“对,你这句话说的对。”
周平脸上充满了怒气,“想要干败她,草药的质量必须把好关,不能有一点差池。”
见此情形,宋连宝假意不解,明知故问道,“不知周兄说的是谁?能让您这么好的人,生如此大的气。”
“还能是谁,对面那个姓丁的死丫头呗!看见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周平眼神一冷,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额角的青筋暴起,咬着后槽牙狠狠道,
“宋老弟,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在她面前栽过面,她第一次来平州城时,上我这住店,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哪都不合心意。
我看她是个娘们儿,就没和她一般见识,谁知道后来她傍上了林家,那叫一个张狂,带着手底下一帮土鳖,就把我醉梦楼的老鸨给揍了。
打了我的人,我不能不替他们出头吧,我就去找他们说理,谁知道那就是个泼妇,死咬着就是我的人不对,愣是让我的人向她赔礼道歉。
你都不知道,当时多少双眼睛看着,我那老脸都丢光了,要不是看她背后有林府撑腰,我早就想法弄死她了。”
“对,她就是个恶妇,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流落他乡,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宋连宝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嗖的站了起来,眼里满是凶恶的光,“此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
周平被他这抽风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心想,刚还好好的,咋说着说着蹦起高来了,这家伙不会有神经有毛病吧,一惊一乍的,这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不得把人吓死啊!
“宋老弟,你认识这个恶妇?”
宋连宝一屁股坐了下来,摇头叹了口气。
“岂止认识,周兄,是这么回事,今天对面的粮栈开张,我闲来无事就去凑凑热闹,没想到却看见了害我背井离乡的恶毒女人,当时我真想冲上去掐死她......”
周平忙一脸疑惑,“宋老弟你咋我整迷糊了,听你这意思,你不仅认识姓丁的,而且你们之间还有过节?可我记得你不是说你是从京城来的吗?”
“周兄,你有所不知,我本是德洲城人氏,受人迫害不得已去了京城,那个害我之人就是对面粮栈的丁甜甜,就是扒了她的皮我都认识,她害的我差点饿死在野外,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周平越听越觉得有意思,没想到还真遇上了知己,一脸的好奇,“宋老弟,那你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啊!”
宋连宝一脸愤恨,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陷入了不堪的回忆中......
自从那次丁甜甜姐妹二人逃离魔窟后,她们便到县衙告自己一个绑架勒索,倒卖良家妇女的罪名,官府四处捉拿。
那时德平县到处都贴满了自己的画像、公告下还注明,捉到疑犯官府赏银二百两,提供线索者赏银五十两。
整个德平县没有了自己容身之处,元宝镇更是待不下去了,便一路南下。
当时自己已身无分文,只能沿路乞讨,漫无目的地一边乞讨一边流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他走到一个大都城里,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天子脚下,大庆朝的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