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知道这些官差就是狗眼看人低,平时他们见到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就跟见到他爹一样,躬身弯腰一副下贱相,让学狗叫他都愿意。
可现在自己遭了难,穿着确实够寒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先忍忍吧!
想到此,不得不耐着性子恳求道,
“官爷息怒,我和你们知府是老相识,就有劳你通禀一声,就说我是......”
“滚一边去,别他娘的在这瞎叭叭。”
没等他把话说完,那官差把眼睛瞪的溜圆,
“你滚不滚,再不滚老子削断你的狗腿。”
周仁气的双拳紧握,真想冲上前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瞬间脸就沉了下来,怒声呵斥道,
“世上还有没有枉法,这是知府衙门,我想告状,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官差就能替知府大人做主不成?”
“哎呀我去,你快笑死我了。”
官差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颠着一只手就朝周仁伸了过来,嘲讽一笑。
“你个穷命鬼脑袋,原来是想告状啊,你说说,你想告谁,有银子吗?要是没有,趁早滚蛋,别到时惹得洪大人不开心,在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银子我可以给你。”
“拿来吧,只要有钱,我立马就给你通报去。”
“我现在没有,见到洪大人打赢了官司后,一定给你补上。”
闻言,官差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滚滚滚,你以为你谁啊,没钱还想让老子给你跑腿,门都没有,想告状回去写状纸,日上三竿再来。”
周仁见他要走,忙上前挡住了去路,双手一抱拳。
“这位官爷请留步,有劳你通禀洪大人一声,就说周仁求见。”
“你你你,你说你是谁?”
官差一听,吓得胆碎魂飞,面无人色,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说你是被狼咬死的那个周仁?”
“正是在下,不过你说的都是传闻,我有幸逃了出来,并没有被狼咬死。”
官差早就听说了周家的变故,原来的东家周仁半路上遇上狼群袭击命丧狼腹,此时见他还活着,不由感到有些害怕。
虽说自己以前没见过周老爷,但不管真假还是先通报为好,毕竟他家大业大,万一得罪了他,以后恐怕没自己好果子吃。
想到此,他脸色一变,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周老爷稍候,我这就去通报。”说完,踉跄着朝内宅跑去......
此时,洪大脑袋睡得正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眯着眼睛破口大骂,
“大早上的敲什么敲,不知道老子太阳不晒屁股不起床嘛!”
官差闻言吓得直咧嘴,趴在门缝小声道,
“大人,大人快起来,有—人—找—你。”
洪大脑袋伸胳膊蹬腿,打了个哈欠,
“麻烦不,你是不是屁股蛋子又痒痒了,赶紧滚蛋,要是在打扰我的美梦,小心我打你板子。”
官差担心误了大事,又壮了壮胆子道,“大人,门外有个姓周找你。”
见他还在外边乱喊乱叫,气的洪大脑袋直薅头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个不开眼的玩意儿,是个人就知道老子每天日晒三竿才起来办公,赶紧把他打出去。”
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嘴里喃喃自语,“姓周的,难道是林义和周平来了?要是这俩人找自己,肯定是来送银子的......”
官差也不敢再言语,他知道洪大脑袋的脾气,那就是属混蛋的,要是把他惹急了,真打人板子啊!
刚要转身离去,就听洪大脑袋在屋子里又开口了,
“你等等,外边是林府的人吗?”
“禀告大人,是,不是,是那个被狼咬死的周仁来了,他说跟你是老相识,有事找你。”
闻听此言,洪大脑袋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困意全无。
林义不是说周仁不是被狼咬死了吗,咋还活着呢?
他现在找上门,肯定没好事,难道是要告林义谋财害命不成?
他想得美,他就是个自视清高的短命鬼,这么多年从来不把我这个知府放在眼里,现在有事了想起我来了,哼,晚了。
林义啊林义,周府这块肥肉你吃着还有点硌牙啊!
幸亏你会来事,提前给了我十万两银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把。
想到这,他快速穿衣下地,朝门外的官差吩咐道,
“你马上把他请到客厅,召集所有人藏在门外,听我的命令。”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官差领命后,把周仁带到了会客厅。
功夫不大,就见洪大脑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破衣烂裤的周仁,满脸堆笑,
“周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周仁起身施礼,
“洪大人客气,这么早来拜访,没打扰你的美梦吧!”
“周兄说的哪里话,咱俩谁跟谁啊,快,快快请坐。”
洪大脑袋一脸虚伪,
“周兄怎么这一身打扮,难不成是忆苦思甜。”
周仁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摇头苦笑,“洪大人莫要取笑我了,周某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有冤无处诉,这才来求大人替我做主的。”
洪大脑袋明知故问道,“周兄,到底所为何事啊?”
周仁废话不多说,直接步入主题,“洪大人,想必我的事你也应该听说了。”
“是啊,听说你的商队遭遇狼群袭击,所有人都葬送狼腹,真是惨啊!”
“洪大人,我来找你就为了此事,我们车队惨遭不测绝非偶然,而是别人早有预谋要加害于我,望大人替我做主。”
洪大脑袋装出一副十分吃惊的神情,
“能有这等事,周兄,你快快说说,是谁要加害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