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焕脸色阴沉起来,元柏轩走了过来:“大哥,大嫂喝多了……你带她回去休息吧。”
我醉眼朦胧的盯着他:“……谁说我喝多了,我没喝多,我还可以唱歌呢,我还可以弹钢琴呢,谁说我喝多了?我那是多了么?我是喝醉了……”
元柏轩:“……”
厅内似乎寂静了五秒。
然后有人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我能听得出来笑得最大声的人是马易宸,还有一些人……
“你们笑什么?”
我醉态迷离的扫过身边的一些人,眼睛又瞄到元柏轩正哭笑不得的看我,想到他说话,我咯咯的笑着对他说:“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我挣脱元柏焕,有些摇晃的向舞台走去,边走边说着:“我给你们唱歌好不好……你们欢迎么……”
没走几步就被元柏焕一把横抱了起来,然后他向外走去。
他将我抱上了车,我哪肯老实的待着,非要下车,要回去给他们唱歌,却被他死钳住腰身,动弹不得。
在车里,我和元柏焕撕扯着,眼角余光看到元湛似乎很无奈的在揉着头。我最后挣扎累了,酒劲也上了头,晕沉沉的倒在了他身上……
这是一个醉酒之夜……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
我看着身上换好的睡衣,迷茫坐在那里,脑袋疼得厉害,我揉了揉,回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
想到自己被元柏焕带锦绣园,他把我放在床上。我则躺在床上也不睡觉,酒精麻醉着我,我兴奋的唱着歌,不停的唱着。
而元柏焕就坐在我的身旁,他的手指摸我的脸,摸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然后手下滑,扯开了我身上的礼服……
我不干了,和他吵着,问他干嘛要撕坏我的礼服,我让他赔我礼服,好好的一件礼服就毁在他手中了,真败家。
嘴里喋喋不休着,不满的看着元柏焕,他眼里有着笑意,然后吻住了我,我推着他,却被他死死的压住,他是那样的动-情……温柔与强悍……缠绵与猛烈……
情,像张网紧紧的裹住我,让我无法挣脱,让我完全沉醉在他给我的一切中……
我忍不住回应着他……我们两个是那样的疯狂……又是那样的激烈……
想到这,我一脸的懊恼之色,发誓下回再也不喝酒了。
傍晚,元柏焕没有回来,裴天霖来了一趟锦绣园,他手中拿着几个文件给了我。我诧异的接了过来,问他:“这是什么?”
裴天霖细细的和我说着:“夫人,这是督军将他名下景山和燕山上的两个矿产,捐助到了明德基金会下,这样就可以维持明德小学以后的一切开支了,还可以帮助更多的孤儿。”
北地多高山,且山上多矿产资源,加纳山就是因为有丰富的矿产,所以被俄国人觊觎着。我拿着这个文件,有些怔住了,手里有了这两个矿产,就是再建十个,百个明德小学都没有问题了。
裴天霖继续和我说着:“还有一份是老夫人的,她将北新棉业公司手上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了明德基金会名下,支持夫人……”
老夫人给我的,我更是惊异了,北地是偏寒冷地方,棉花是必不可少的物品,而且这个北新棉业更是北地大的棉业公司,每年的利润很是可观的。
裴天霖走后,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元柏轩来了,他手中也拿着份文件,他将文件给我,我怔怔的看他。
他脸上有淡淡笑意:“这两份文件,一份是我手中的一个米业公司转到了明德基金会名下,一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芳华贸易公司,我也转到了明德基金名下……”
我知道元柏轩母亲的家族,云家也是北地世族之家,资产不可估量,他将他母亲的公司转到了明德基金会名下,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他怎么不留着,要转到明德基金会名下呢?
我凝视着他:“你的我收下了,你母亲的……你还是留着吧。”
元柏轩好看的眉头微敛,神情有些怅然,有些悲伤,他似无比怀念的说:“给你就收下吧,我母亲是位很善良的人,她若是还活着,肯定也会支持你所做的一切的。我手中还有别的呢,不差这个,你就收下吧。”
他坚持转到明德基金会名下,我心中复杂万分,对他说:“谢谢你……”
他展颜,柔和的说:“和我客气什么?你也是在做好事。”
我拿着那两份文件,心情颇有些沉重。
明德基金会的成立,这件事情也上平城的官方报纸,大力的夸奖了我一番,不刊登了一些那晚募捐活动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我在弹钢琴的侧颜照片。后来元柏焕让人洗了一张大的,放在了锦绣园的客厅。
我来到明德小学,整理捐助的记录单子。我看着那些捐助人名,何宗善捐助最多,马易宸、陆少鸣、萧川逸,林思远、何俊风、江月影、纪秋芸等凡是到场的人都进行了捐助。这是一笔可观的数字,那样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了。
西边学校也开建,元柏焕派来了军中工程兵来帮助建学校。建个学校,动用了工程兵,我目瞪口呆的,不只我,当看到军车和军人们时,花淑秀,花向晚、顾寒烨、纪威都有些发呆了。
带人来是是罗子承,他很客气的问我需要怎样做,我将我所想的,简易的设计图,给了他们,沟通了几次,最终出了方案后,就开始建设。还是军中建设速度快,省去了我们不少的心力,照这样子,有三、四个月就可以建成了。
六月的天气有些闷热,我洗完澡就到园子里溜达。
园中花香阵阵。
我溜达了一会,坐在了秋千架上,摇晃着,看着满天的星光,不知今夕何夕,心思起伏着,然后低低的唱起歌来,不知过了多久,似有人走过来,我看过去,竟然是元柏焕。
他应该是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看到他,我想到那晚的事情,心里又是羞又是悔的,忙站起身就走。
元柏焕见我要走,两步上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他靠近了我,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我想绕开他,却被他抓住了胳膊,我推着他:“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