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小马哥

青龙刘浩最后一刻还是选择救下了小马哥，从第一参与者，变成了从第三视角看到自己被打成刷子，内心的感知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畅快？恐惧？释然？

各种情绪都有，小马哥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有那么一颗，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魂魄离体，马上就要前往地府了，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还是自己，掐了自己的胳膊依旧是有着痛觉的。

一直到看到自己彻底躺下没有了任何气息，小马哥才从最后的震撼之中醒来，也才发现自己的身旁多了一道身影；

这人自然是青龙刘浩，他一身帝袍，其上绣画的却是青色巨龙；

小马哥扫过之时，分明看到了那帝袍之上青色巨龙双目之中浩荡天威，只一眼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血液被彻底凝固，口中原本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待到青龙刘浩转过头颅，和他对视之时，他只觉得自己分明站在的宇宙星空，眼前的人影更是占据了整个宇宙的大半，那滔天的压力不仅仅将他身体镇压，更是让他的灵魂也感觉下一颗就会泯灭。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根本不是青龙刘浩的刻意，而是任何一个凡人，或者说仙人之下，只要和青龙刘浩对视就一定会诞生。

这本身就是天威的加持，是青龙刘浩修行天道法则的基本常态也。

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直视天道的，若非青龙刘浩察觉到小马哥的异常，这一瞬间，小马哥感知的就不是错觉，而是必然发生的状况，从身体到灵魂，就将在熟悉之间泯灭，只会留下真灵尔。

“呼赫赫”

从眼前的感知之中回过神来，小马哥第一次发现可以呼吸是这么的美好，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传授之中的神仙。

他很想坚定内心的尊严，再说一次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就是神，但很快，他又感觉莫非就是自己大嘴巴才引来是神的教训？

这一刻，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书上会形容自己膝盖发软，哪怕内心一而再升起坚持，自己的双膝还是跪倒了地上，到最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也明白自己所谓的掌控命运是多么的可笑。

好一会，小马哥这才感觉到自己对身体多了一份掌控，这种感觉就好像大病初愈后的浑身无力，他甚至认为想要回到此前，非得几个小时不可。

青龙刘浩可没有时间等待小马哥回归常态，他伸手轻轻一挥，从空间之内捏了一点灵气没入小马哥体内，瞬息之间就让对方生龙活虎起来，同时也将小马哥从跪拜之中扶起。

“死过一次之后，感觉如何？”

青龙刘浩很少和凡人打交道，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澹漠，哪怕声音就在眼前，给人的感觉却好似从天际传来一般，更是在其中自带着一股莫名的震慑。

这种震慑本就来自于他修行的天道法则，故而也给人一种和青龙刘浩对话，就好似和天地对话一般，哪怕没有任何俯视，也绝难将自己摆放到青龙刘浩同等位置之中。

现在的小马哥更是不堪，他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哪怕一时主角，哪怕意志力比绝大多数百姓都要坚定，直面青龙刘浩之时，他依旧明白自己和对方心理，和一只蝼蚁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他短暂的一声之中，也不是没有听闻过情感澹漠的言语，但和眼前传来的声音比较，那所谓的澹漠之中也依旧能够感觉到一丝人性，哪怕这一丝人性仅仅是蕴含着威胁。

可眼前的声音呢？

除去澹漠就是澹漠，面对这样的询问，他根本生不起任何思考，思维任何思考都是对这个声音的大不敬，将原本是想法陈述出来才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实际上，青龙刘浩又哪里是在意小马哥的内心感觉？

他无非是随口一问而已，更多的还是在看小马哥头顶之上气运的变化，那一丝黑气总算消失无踪，命运的偏移，似乎就是一切从头开始，代表小马哥气运的云朵，一丝丝乳白色也冒了出来。

等小马哥陈述完自己的感觉之后，他头顶的气运之云已经彻底成形，彷若初生的婴儿一般，倒也纯洁不少。

对此，青龙刘浩也有些预料，他更清楚随着小马哥的再次入世，头顶之上的气运云朵也一定会融入到社会之中；

相比于这些，反而是小马哥头顶气运云朵之中刚刚诞生的一丝功德让青龙刘浩多了一丝笑意。

这一丝功德，也只能是这家伙最后那一场和伪钞集团你死我活的战斗得来，惩恶本身就是一种扬善。

但这一丝功德，也只能是人道功德，而非来自于天地。

这样的状况，青龙刘浩也不是第一次发现，作为天道法则修行者，他在这方面反而比任何人都好敏锐许多。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人道功德的涌现，和洪荒天地内女娲娘娘成为人道之主也有着不小的关联。

至于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却需要未来去证实了，说回眼前，小马哥头顶之上冒出的这一丝人道功德，也让青龙刘浩有些满意；

倒不是说没有救对人之类的，他也不在乎这些，而是代表了小马哥这个实验数据起到了预料之中的效果。

可同时，青龙刘浩又不得不面临一个新的问题，是将救下的小马哥留在身边观察一些时日，还是干脆让他继续自生自灭。

这两种途径，也算是各有优劣。

放在身边一些时日，就意味着这份实验数据任何一丝变化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以有不少实验可以进行，比如安排一些场景之类让小马哥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