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室。
谢承和陆赞直到坐在椅子上,两个人的状态都是懵的。
江晚和傅向阳找到人之后,只说是有惊喜,拉着陆赞和谢承就跑,路上也没有一句解释,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
谢承看着江晚和傅向阳,皱着眉头:“这就是你们说得惊喜?”
傅向阳理所应当地点点头:“对啊,染头发啊,不惊喜吗?”
谢承表示自己并不懂傅向阳的脑回路,又看向江晚。
相处久了后,江晚的间歇性皮皮虾属性也逐渐暴露出来,看着两位莫名其妙的舍友,江晚很认真地反问到:“你们现在有没有惊讶的感觉?”
谢承和陆赞对视一眼,点点头。
确实惊讶了。
“那就是了,等下你们染完头发心情就会变好啊,连起来不就是惊喜?”
江晚表示,先惊后喜的惊喜才好玩嘛!
谢承:还是你会说。
陆赞:“……”
几人聊天的功夫几位发型师也过来了。
“你们要做什么发型?简单修剪一下,还是要烫或者染?”
傅向阳最先做好决定:“老师,麻烦帮我补个颜色就行,我的浅金色半永久,哈哈哈。”
一位留着潮酷寸头的发型师接话:“不考虑换一个颜色?”
傅向阳对发色很坚定,“就这个颜色。”
寸头发型“嗯”了一声,点点头,“行,跟我来吧。”
剩下的三个人和几位发型师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还是一位衣领上挂着墨镜的发型师站出来,招呼道:“你们呢?也是要染头发吗?”
江晚点了点头,抬眼看向这位发型师,“但我还没有想好要染什么颜色。”
墨镜发型师笑了笑,说道:“这是小事,我们这里有色卡,你们可以挑一挑。”
发型师这话是说给江晚、陆赞、谢承三个人听的。
对于染头发这件事,陆赞有些犹豫不决,打算看看色卡再说。
但,谢承却是直接表示拒绝,“你们染吧,我在这里陪你们。”
江晚看着谢承,劝道:“来都来了呀,不然就染一下?可以换一个酷炫一点的发型,观众看着也新鲜。”
谢承也不是不想染头发,只是——
“《书生与油纸伞》是古风的,染头发有些不和谐了。”
谢承这么一说,江晚也想到了这一点,眼里却是有些可惜,谢承这张脸有太多发色可以染了,尤其是红色,一定很适合他!
旁边的墨镜发型师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给出了专业的建议:“既然是古风曲目的话,染头发就不适合了,这样,我给你把头发简单修一修吧。”
顿了顿,这位发型师又说道:“对了,我们这里有一款一次性染发剂,它使用的染料色素颗粒很大,只能暂时性挂在毛鳞片的间隙,不会深入毛发内部,不喜欢了洗个头就好。”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江晚听了,眼前一亮,推了推谢承,小声说道:“染吧,反正免费。节目组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也许是被江晚最后一句话说动了,谢承说道:“好,那我就染一个一次性的头发吧。”
墨镜发型师也带着谢承去了一边。
剩下的江晚和陆赞也很快挑好了自己喜欢的发色。
片刻后,江晚、傅向阳、陆赞都上好了发膏,在一边等时间。
由于一次性染发使用的是喷雾染发剂,谢承就在另一边做着发型。
趁着这个时间,江晚又掏出了熟悉的白纸和笔。
白纸上,依旧只有熟悉的一行字——《献给某人》。
傅向阳看到之后,关心了一句:“江哥,你有灵感了?”
江晚无奈地摇摇头,碍于头上的膏体,幅度有些轻微。
陆赞还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不解地问江晚:“怎么了?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儿忙?”
江晚解释:“我们组的rap词要自己填,我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你们的主题是《献给某人》吧,你想写给谁?”
江晚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卡在这里。”
陆赞首先排除掉了亲情、爱情、友情这些常见角度,毕竟江晚不可能想不到这些,既然他还在纠结,就说明这些方向并不能完全让他感到满意,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陆赞想了想,说道:“某人一定得是现在存在的人吗?可不可以写给虚拟的人物,或者现在还没有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物呢?”
江晚听了,若有所思。
这个角度是她没有想过的。
对啊,未必要拘泥于现在啊!
顺着陆赞的思路,江晚有了些灵感,“我有想法了。”
傅向阳立马转头看向江晚,等着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大人物”。
陆赞也面带鼓励地看向江晚,示意他说出来。
江晚:“我想写给未来的自己。”
某人一定是写给别人的吗?
写给自己不是也可以?
陆赞眼里闪过赞赏,“这个角度很不错,和别人撞在一起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作为一个有场就得捧的合格小弟,傅向阳更是夸张地大声喊了一句:“太棒了!不愧是我江哥!这个点子太绝了!”
由于头上抹了膏体,傅向阳也不好做动作,就只剩下干巴巴的喊声,整体看上去,就很奇怪。
江晚顿了几秒,一字一顿说道:“或许,你是不是从某个知名医院跑出来的?”
傅向阳下意识问道:“什么?”
江晚:“精神病院。”
傅向阳把江晚上下两句话连起来,反映了一会儿,才算是听明白了,当即就想跳脚。
奈何,染发限制了他的发挥,他现在不能动如脱兔,居然只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了。
傅向阳忍了忍,在心里再三提醒自己,这位是哥!
陆赞在一边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赛制带来的紧张感都有所缓解了。
心想,要是能和大家一起成团该有多好啊!
江晚出来染发的主要目的搞定了,接下来的洗发、染发、吹发的全过程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不住地构想着歌词。
“好了。”帮江晚吹头发的发型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