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蹚过了这次风浪，你依然想死？”

说着，李维斯从腰间拔出类星体放在莉莉娅手上。

“如果还想死就动手吧。哦，对了，治疗的账单我已经付了，你不用担心。”

或是因为枪柄的冰凉，亦或是因为恐惧，莉莉娅手指颤抖个不停。

李维斯一言不发，等了足足一分钟，才从她手中将类星体拿回。

可以看出，他拿走枪的一瞬间，女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既然不想死，那就去报复吧。”

“报复？”

莉莉娅笑了，笑容中充满了茫然，无力，哀伤。

在她还有理想时曾经畅想过自己的未来，成为公司高管，成为明星，甚至成为一个发明家。

可现实磨灭了她一切幻想，让她认识到自己只是夜之城的一颗尘埃，卑微的蜷缩在霓虹的阴影中。

至于报复……

报复谁？

报复虎爪帮？报复漩涡帮？保护银行？还是报复夜之城？

巨大的无力充斥着身心，此刻莉莉娅甚至连话都说不出。

不过李维斯却没打算就这么结束。

“是啊，报复，报复这个城市，报复黑帮横行的秩序，报复压榨血肉汗水的公司，至少，报复那个蛇头吧。”

听到李维斯提起蛇头，女人原本空洞迷惘的眼神中涌出恨意。

没错，报复夜之城太虚了，但卖掉她的蛇头可是实实在在的仇人。

出卖自尊忍辱十年攒下的钱，就是为了离开美国这鬼地方，结果拿了她的钱，还要害她的命！

“对，我要报复，我要他死。”

这一刻，莉莉娅身体似乎开始涌出力气。

“以前你是云顶的人，别人动你也要考虑考虑云顶，可你和云顶解除了合同，那些人就无所顾忌了，这就是夜之城。”

”所以你让我去莫克斯，莫克斯能帮我干掉蛇头吗？”

“这取决于你对莫克斯帮的价值。”

“警官，你应该不是莫克斯在警局的卧底吧，为什么要这么积极的为莫克斯拉人？”莉莉娅看向李维斯的眼睛：“还是说，你想要我做你在莫克斯的线人……”

“你很聪明。”李维斯微微一笑：“一个优秀的警察靠的可不仅仅是身手，还得有耳目。”

“我做你在莫克斯的耳目，你能帮我杀掉那个蛇头吗？”莉莉娅提出了交易条件。

“当然可以，只要你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李维斯伸手帮莉莉娅撩顺散落枕头的长发：“我从清道夫手里救下你并不是要以此要求回报，如果你不愿意去莫克斯，想要换种生活也没关系，不强求。”

莫克斯帮是一群由妓女，男妓，变性人，嬉皮士等群体组成的帮派，主要据点是丽姿酒吧，原作中雇佣V去盗取荒坂赖宣芯片的艾芙琳帕克和后来成为V亲密战友的超梦编辑朱迪阿尔瓦雷兹就一直在那里厮混，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就是性交易和性超梦。

莉莉娅并不是一个擅长战斗的人，如果要加入莫克斯，必然就要重操旧业成为性偶，这对一个想要寻求改变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当然，李维斯是个有底线的人，如果莉莉娅拒绝，那他也绝不胁迫。

“我……”

莉莉娅感觉到李维斯的手从耳边掠过，哪怕没碰到她，依然让她脖子产生触电感，起了鸡皮疙瘩。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内心升起，莉利娅不自觉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