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名字,外看她有些熟悉的面容,季临骁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北渊的弟媳,顾家的二儿媳。
前段时间在云筑小院,他们擦肩而过。
他反问;“你为什么要卖画?”
寻常买家断然不会一上来就问这么个问题,宋泱觉得冒昧,还是如实回答了:“这画我十分心爱,原是万分不舍的,但是我个人出现了一些问题,急需要用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顾家的太太也会缺钱?”
先不说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这语气让人不喜,宋泱脸一冷:“今天你我是买家和卖家的身份,我缺不缺钱就不劳你操心了。”
季临骁不紧不慢的喝茶,寻常唠嗑的语气般说:“你这让我更加多想了,顾家的太太急需用钱?出来高价卖画,说出去也没什么人信吧。”
对上他的眼神,宋泱就知道被误会了:“你放心,我不是洗钱,更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这么做的,你要是愿意买就买,要是有什么别的顾虑就算了。”
她收了画就要走。
“等等。”季临骁把一张卡扔在了桌子上:“这里是一千万,这画我买了。”
他们的成交价是五百万,他足足翻了两倍?
季临骁似乎极其不喜欢她,语气不好:“我不想我妹妹珍惜万分的画流落到你这种人亦或者是别人手里,我妹妹的画千金难求,这画我收回了。”
你妹妹?
姓季?
电石火花之间,宋泱总算想起了他是谁。
“你是季忆大师的哥哥,季家的掌权人季临骁?”
“你听过我?”
宋泱总算知道他的敌意从何而来了,他是季忆的哥哥,自然知道季忆大师把这画送给她了,现在她却拿着画在这里大肆出售,她辜负了季忆大师,不过的确是她咎由自取。
她认了。
“季家大公子的名声谁没听过。”她把卡推了回去:“说好的五百万,就是五百万,我一分都不会多要,等我缓过来这段时间,我会把五百万如数奉还,我这样的人的确不配得到季忆大师的画,麻烦帮我和季忆大师表示歉意,告辞了。”
她的说辞季临骁不屑,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行径实在不堪。
这顾北渊的弟妹,还真是让人失望。
阴暗的出租屋里,宋山咳嗽不止,虚弱的从包里翻出了药,服下。
门口传来动静,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
宋山看见他会不自觉的闪过惊惧:“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又来干什么?”
男人:“我来是警告你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你要是敢生出别的心思,我不介意再让你回到以前的处境。”
想到这半年以来的处境,宋山都会打个哆嗦:“你放心,我会乖乖按你说的做,我会和她继续要钱。”
宋山瞥了瞥男人,忍不住问道:“顾宴城,你明明是宋泱的丈夫,你……你不是那么在意她?为什么要我去勒索逼她呢?”
此人不是顾宴城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