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宴城就像一尊雕塑一样,浑身僵硬立在那里。
浑身血液倒流,汇集于头顶,一波波的冲击让他身形晃了一下。
祁特助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顾总,您怎么了?”
似乎从来到这,顾总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扶着顾宴城到了窗边,窗边有光亮透进来。
顾宴城的头低着膝盖上,这么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他才缓过来一点。
祁特助也不敢去问他究竟怎么了。
顾宴城压下心口涌上来的心悸,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移开那个名字,翻到了前一页,前一页有一条整齐的撕口,那一页被人撕走了。
这一页上面很可能就有宋泱的相关线索,要是这样的话,那撕走的人必然是沈寂了。
档案室里除了这个笔记本再没有别的线索了。
带着笔记本拉开了门。
工作人员给档案室上了锁,准备下班了。
祁特助问:“你们所有的资料档案全在这里了吗?”
“是的。”
顾宴城有些失望。
那人挠了挠头:“不过你们要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去问问他。”
顺着他指的方向定格在了一棵即将枯萎的海棠树下,有一名背影佝偻的老大爷在扫落在地上的枯叶。
“他啊是我们这里待的时间最长的清洁工了,据说在以前还是精神病院的时候就在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们要是想打听什么事可以试着问问他。”
祁特助还在想大爷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记事吗的时候,身边的男人长腿一迈,已经过去了。
老大爷已经八十多岁了,佝偻着身体,一下一下地打扫着。
“您好,我想和您打听些事,这是酬劳。”顾宴城递过去一张卡。
老大爷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在弯腰扫地。
祁特助很会来事,拿过老大爷手里的扫帚帮着扫地,他以为老大爷耳背,声音超级大地喊:“大爷,我们想和您打听些事,不白打听,有酬劳的。”
老大爷嫌弃地后退一步:“小点声,吵到我了。”
祁特助有点尴尬:“原来您能听到啊。”
老大爷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愿意扫就扫吧,我年纪大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你们找错人了。”
眼见金钱收买不了老人,顾宴城突然开口:“七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