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发烧,有一次高烧太严重,竟然连五岁之前的事全忘了,之后记性一直也不好,她隐约能想起来在这个院子里,宋山经常殴打兰桦。
对他们姐弟俩也是非打即骂。
后来兰桦便带着她和宋涟一路逃离。
天色渐晚,雨也停了,她在屋内生起了火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将就一晚等到天亮把骨灰埋葬了。
咯吱一声……
外面年久失修的大门传来动静,宋泱把头探出去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
以为是风刮的大门动了。
继续坐在火堆边烤火。
大门处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得让人发毛。
她把火堆熄灭了,手塞进了包里紧紧握住防狼喷雾。
脚步越来越近。
有人进来了。
噔噔!
有人敲了房门。
宋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谁?”
“借个宿。”
荒郊野岭的借宿,怎么听都不可能。
“太晚了,不借宿。”宋泱拒绝了。
外面没了动静。
要是那人不怀好意,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哗啦!
本来就破烂的窗户被人一块石头完全砸下。
接着一个身影从窗户跃进来。
宋泱吓得一个哆嗦:“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你可以报警试试。”
凭借着昏暗的光亮,宋泱隐约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人淡定地拿出一根烛火:“老朋友见面,这么剑拔弩张?”
宋泱打开手电筒,沈寂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他盯着她,唇角上扬,眼睛里的幽光泛着森意。
宋泱没有看见熟人的喜悦,相反是油然而生的一股恐惧感。
“你怎么找过来的?”
沈寂把烛火丢进去,重新点燃了火堆:“你好像并不意外是我。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宋泱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冷静:“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别拉上我,我也不会泄露你的行踪。”
沈寂嗤笑一声:“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在害怕什么?”
幽幽的火光映衬的沈寂整个人都很阴沉:“宋泱,你其实很不会撒谎。”
宋泱刚想说话,沈寂又说话了:“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灯塔下,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