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主意,苏老太太也说不准,她对着贺太太伸出手,把信给打开看了一遍,就皱起了眉头冷笑:“真是花言巧语!这么多年过去,她那副作态还是没改!”
苏老太太从前就十分不喜欢齐云熙。
齐云熙的确是对胡皇后有救命之恩,也因为这个,帝后都对她十分的宽纵,也给了她无上的荣宠。
她在宫中过的比寻常的郡主也不差什么了。
要知道,跟元丰帝对着干的那些亲王郡主,最后下场好的可没几个。
可齐云熙还是不知足。
她竟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趁着皇后生病而在月下跳舞。
至今想到当时的事情,贺太太跟苏老太太都还是会忍不住冷笑。
齐云熙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对于皇后的作息和元丰帝何时会去探望皇后再清楚不过,她会不知道在月下跳舞意味着什么?
那件事过后,皇后的病就越发的严重了。
元丰帝着令礼部开始给齐云熙挑选夫婿,最后挑中了昭勇将军童泰。
苏老太太满脸都是厌恶和不屑,将手里的信纸交给贺太太:“她这个人,口蜜腹剑,说的话一个字都信不得。”
这封信里字里行间都说对不住贺太太,这些年因为一直在边关音讯不通不知道贺家出事。
可是这不过是笑话罢了。
邸报难道送不到大同去?
童泰的音讯难道也不通?
胡皇后薨逝,太子陨落,这些事是多大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就算是如此,齐云熙还是写了这封信
苏老太太反应过来,脸色冷淡:“她到底想干什么?”
贺太太也不知道,收起了书信眉眼冷漠的道:“只但愿不是在替人开路吧。”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相对无言。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苏老太太倒是一时顾不得苏嵘在别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跟贺太太两个人琢磨了一下午齐云熙的用意,只可惜毕竟远隔千里,对童家和齐云熙的事儿实在知道的不多,所以没琢磨出个头绪来。
这样折腾了一下午,苏嵘跟苏邀终于都回来了。
苏老太太跟贺太太两人都精神一振,见了苏邀,贺太太更是禁不住两眼发红,伸手拉住苏邀在身边:“真是,隔了一阵子没见,怎么就又长高了些?”
苏邀的眼睛也忍不住红了。
从重生以来,她还从来没有离开贺太太这么久,靠在贺太太怀里,她轻声道:“我想您了”
贺太太就又欢喜的笑起来:“真是孩子气。”又看向后头进来的苏嵘,很欣喜的点了点头:“嵘哥儿,你果然好全了?”
苏嵘恭恭敬敬的朝着贺太太行了礼,面带微笑的应是:“都是多亏了幺幺和汪家,我已经好全了,也要多谢您。”
看着意气风发的苏嵘,贺太太有些恍惚,隔了好半响才幽幽的摇头:“谢我们什么?我们是已经半截入土的人了,所盼望的无非就是你们这些小辈能够过的好。你如今好了,可算是了却了你祖母一桩平生最大的心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