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轻,目光在他身上并没停留多久,就重新放在自己手里已经被烧红了的烙铁上头,轻轻的吹了口气。
老六顿时猛烈挣扎起来,看着苏邀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人。
眼前的这个丫头表面看着纯然无害,可事实却比野兽还要可怕一些,昨天晚上竟然敢用自己当饵,一步步把他引诱进圈套。
就只为了把他们抓个正着,逼问出那批军饷的下落。
她简直不是人!昨天晚上为了逼供,还想出个骇人听闻的法子,用毛巾罩住人的头脸,死命往上浇水。
也就是因为这样来回的折腾,她终于成功套出了银子的下落。
老六对她的手段早已经有所准备,冷冷的咬了咬牙视死如归:“有种就杀了我!”
“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苏邀断然拒绝:“我跟你不同,人的性命何等珍贵,实在是犯了国法天理难容,那也不该是我能私底下判定生死。所以,我下手向来很有分寸的。”
静静的看了老六一眼,她忽然举起手中的烙铁,准确无误的印在了老六的脚腕上。
老六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腕升起,痛的他一时承受不住的狠命喊了一声。
苏邀不为所动,令人抬起他,淡淡的说:“没事,我不着急,反正哪怕只有金大人一个人的证词,想必也是足够了的。既然如此,你要忠心,我就成全你的忠心。”
她说着,狠准稳的又在他的脚底板烙了一下,一时之间,刑房里全都是老六的惨叫声。
老六已经痛的大汗淋漓,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更糟糕的是,天气严寒,他简直是身处冰火两重天,这样折腾下来,已经觉得自己似乎连挣扎都没了力气了。
苏邀根本比刽子手还要可怕且狠毒!
他朝着苏邀啐了一口。
苏邀灵活的躲开了,静静的说:“我听说,你有个老爹出家了,在凌云寺挂单,又听说,多亏了金大人的照顾,他在凌云寺还算是舒心,是不是?”
老六猛然睁大眼睛,随即终于有些崩溃,苏邀分明早就知道了,她早就把他的事情都打听好了,也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却还是故意把这件事留在最后说,等他身心俱疲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他嘶吼了一声。
“出家人......”苏邀扔下烙铁:“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儿子所做的这些孽,该如何面对佛祖,该如何面对菩萨呢?”
老六终于哭了起来:“不许去找我爹!不要去打扰他的修行!”
苏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他从这样寒冷彻骨的眼神中惊醒过来,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吞了一口口水,绝望的说:“我全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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